聽她這麼一說,我也愣了。
這是遇到熟人了麼?
她如此喊我,還是剛剛認出來我身份的。
那麼一定不是我在省城認識的朋友。
而是從前就認識的人了?
之前的老鄉麼?
還是婆婆家那邊的人?
雖然說,“他鄉遇故知”是人生的四大喜事之一。
但對於我來說,我一點都不希望在這裡遇到老鄉。
並不是我發達了,變成了嫌貧愛富的勢利眼,害怕之前老家的窮親戚過來借錢,打秋風。
而是因為我的身世,我與父母的關係,我與哥哥的恩怨。
我那段不堪回首的婚姻。
讓我不想再見到從前的人。
只是對面這女人又是誰呢?
我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那墨鏡女人摘下了墨鏡。
“歡喜,你不認識我了?你再仔細看看?”
她在我的面前來回晃著臉,試圖喚醒我的記憶。
“你是……你是……”
我看著這個人,確實是覺得有些眼熟。
但是猛然之間,又實在是沒有想出她的身份。
“哎呀,歡喜,你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阿雅啊!”
她這麼一說,我終於想了起來。
阿雅啊。
我童年裡,除了金蘭之外的另一個玩伴。
但是她與金蘭並不認識。
因為金蘭是我小學時的朋友。
不過才相處了不到一年的時間。
但卻是一生的朋友。
阿雅則是在金蘭離開後,我們才認識的。
與阿雅的關係,雖然沒有和金蘭親厚。
但我們也算是不錯的朋友了。
……
我與阿雅,不是一個村的。
她所在的村子,在小河的上游。
阿雅比我大一歲,但上學晚,所以和我同一個年級。
但不是一個班,她是隔壁班的。
那時候,我們已經上初中了。
都在鎮上唯一的一所中學。
與我很愛學習不同,阿雅不怎麼愛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