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說,陳建英一點音樂素養都沒有。
嗓子如同破鑼。
那調跑的,荒腔走板。
至於於小利?
還不如陳建英呢。
唱歌像是驢叫。
都不是跑調的問題了。
是根本就沒在調上。
這兩個人依仗著喝醉酒後,以酒蓋臉,於是沒羞沒臊,當街鬼哭狼嚎。
但雖然兩個人唱的一個比一個難聽。
當街唱歌如同噪音汙染。
但因為感情真摯,歌聲出於內心。
所以聽了一陣,反而覺得不是那麼難聽了。
……
我扶著這兩個醉鬼。
說心中不感動是假的。
從他們兩個人的身上,我感受到了男人之間的友誼、
我知道。
在這次賭石之前,於小利與陳建英,只是關係不錯的朋友。
但這次賭石之後,他們已經成為了真正患難與共的兄弟。
從這個意義上說。
掙了100萬,並不是他們兩人這次邊陲之行最大的收穫。
彼此收穫了這份兄弟之情,才是他們這次賭石公盤上最大的收穫。
但在感動之餘,我還是感到很生氣。
能不生氣麼?
我一個女人,要同時照顧兩個醉鬼。
太累了,太辛苦了,太麻煩了。
更可惡的是,陳建英還吐了,趴在路邊的排水溝上哇哇大吐。
一邊吐,還一邊說,我沒醉,我沒醉。
我還能喝。
你喝個屁!
你再當著我的面喝酒,讓我伺候醉鬼,我就讓你喝貓尿你信不信?
……
在路上,一個女孩帶著兩個醉鬼招搖過市,按理來說應該是很引人注意的。
但在今晚的街面上,顯得一點都不起眼。
再正常不過。
根本引不起一點的浪花。
因為此時的街上,真的可以說是牛鬼蛇神、群魔亂舞匯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