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故作神秘地說:“這樣多無聊啊?太沒有挑戰性了,要玩我們就玩大的好不好。”
那假冒的鄉下人眼前一亮:“妹妹,你說什麼大的?”
我慢悠悠地說:“比如搶銀行啊,炸金庫啊,你覺得怎麼樣?這樣多過癮啊。”
鄉下人撓撓頭:“好是好,但從哪裡下手呢?你有地圖什麼的麼?”
他剛說完,那個戴眼鏡的騙子狠狠用手一拍假冒鄉下人的頭。
“你傻啊!人家耍你玩呢!”
我心中不禁啞然失笑。
這個騙子,還是一個很有童心的騙子啊。
……
夜黑了。
車廂內漸漸從喧鬧進入了寂靜。
乘客們東倒西歪地靠在了椅子上,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我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我知道,溫紹年就在相鄰的車廂。
其實距離很近。
走幾步就能看到。
但又距離好遠。
遠得看不到邊際。
就比如此時綠皮火車行駛的鐵軌。
兩條鐵軌距離很近,一起綿延,似乎就這麼相伴到天涯。
但卻永遠只能兩兩相望,沒有終點,不知歸宿。
他怎麼也在這列火車上?
一個人麼?
他是去哪?
我在不住地思索著這些問題。
雖然我很想自戀地覺得,溫紹年是追著我來的。
擔心我一個人出門太危險。
所以默默陪伴。
但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溫紹年根本就不知道我也在這火車上面。
他當然不是衝著我來的。
於是我自嘲地一笑。
戴上了耳機。
從夜色低垂到繁星滿天,我一直在單曲迴圈一首歌。
在很久很久以前
你擁有我
我擁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