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這封信偷偷地放在了徐大哥的枕頭下面。
就悄然離開了。
該說的,我在這封信裡面都說了。
就算是與徐大哥面對面,我也沒有什麼更多的話了。
再說,只有尷尬與抱歉。
正像是我信裡面寫的那樣。
我完全明白了,徐大哥是多麼的喜歡我。
但因為我無法愛他,所以這種喜歡,對我來說,就成了一種沉重的壓力。
所以不如不見、最好不見。
……
事實上,這真的是我最後一次看到徐大哥。
徐大哥也很尊重我,並沒有嘗試來找我。
但關於徐大哥以後的事情,我還是知道的。
這多虧了周老師。
在照顧徐大哥的這一個月裡面,我與周老師也從陌生到熟悉了。
周老師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人,說是不管徐大哥的死活,但後來不但去看了徐大哥好幾次,還帶上了她精心熬製的雞湯。
周老師知道我一直在自學後,很是讚賞我,還特意送我了好多的基礎教材,讓我可以更有效率地學習。
所以在徐大哥離開省城後,很多訊息,我都是從周老師那裡聽說的。
徐大哥去了南方的一個小城。
那裡距這裡很遠,坐火車要坐一天一夜。
與這裡乾燥的氣候不同,那個小城終日陰雨連綿、氣候潮溼。
但平均氣溫要比這裡高上不少。
甚至那裡的人說話,我們都聽不太懂。
方言很拗口,他們在聊天,我們聽著以為他們在吵架。
就是在那樣一個陌生的環境中,曾經的飛哥真的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徐師傅。
開了一個小的修車門頭的徐師傅。
人們普遍評價徐師傅是一個手藝很高的修車師傅。
很多車在別的地方查不出問題,但就是耗油大、有異響。
徐師傅拿著扳手在車上到處敲敲,聽聽啟動的聲音,就知道這車是哪裡有毛病了。
並且收費公道,4s店要幾千塊錢才能辦到的事情,在徐師傅這裡,幾百塊錢就搞定了。
但徐師傅這人比較悶,不太愛說話,所以到了那個小城已經一年多了,竟然還沒有學會當地的方言。
一開口,別人就知道,這是一個外地人。
徐師傅一直住在一個出租屋裡面,房東是一個女人,和徐師傅差不多,是一個寡婦。
很潑辣的寡婦。
很能吵架,很能罵人,甚至蠻不講理。
罵人能一個小時不帶重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