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一切的證據都指向,昨晚夜入何教授家,還對小芹做出不軌舉動的,就是這個溫紹年。
於是,巡捕這才把溫紹年叫回了,接受調查。
調查從一開始,就遇到了麻煩。
因為溫紹年堅決否認,自己對小芹有什麼不軌的舉動。
關於為什麼昨晚他會在九點去拜訪何教授家,據溫紹年自己解釋,他是昨天下午接到了一個簡訊,是何教授發來的,約溫紹年晚上在家談事情。
他才應約而至。
但是發現何教授不在家,他馬上就走了。
至於什麼丟鑰匙,什麼蒙面人,完全和自己沒關係。
溫紹年的手機裡面,還有一條何教授約他到家的簡訊,似乎可以證明他的話。
但溫紹年的解釋還是有些蒼白無力。
還是有兩個不能自圓其說的地方。
他為什麼那麼晚,直到11點半才離開小區?
你說你離開了何教授家,那這兩個小時,你在做什麼?
還有你衣服上的扣子是怎麼掉的?
……
現在在外地的何教授,已經收到了訊息,在回來的路中。
而溫紹年在沉默了半個小時後,終於承認了昨晚那兩個小時他在做什麼了。
他說,他就坐在朱丹家樓下的長椅上,待了2個小時。
思考了2個小時的人生。
這個解釋,簡直是匪夷所思。
把巡捕都聽笑了。
於是追問,為什麼你思考人生,不在自己家裡面,卻偏偏晚上坐在別人家的樓底下?
這是什麼特殊的愛好麼?
在巡捕的追問下,溫紹年這才開口,他說,因為這樓裡,有一個他很在乎的女孩。
所以他選擇了坐在樓下面,就算不去打擾,但好像能離她更近一點一樣。
而他思考的,其實不是人生,而是他和那個女孩的關係。
……
聽到這裡,我已經懂了。
溫紹年說的女孩,不就是我麼?
“所以是想找我瞭解情況麼?”我問。
“是的,希望喬小姐可以配合我們的工作。”巡捕回答。
“好,我馬上就去你們那裡。”我掛了電話。
出門,不再想著省錢,而是直接打車去了巡捕房。
……
在巡捕房,我看到了溫紹年。
是隔著玻璃看的。
單向玻璃,我能看到他,他看不到我。
不過是一段時間沒見,溫紹年完全就是變了樣子。
以往神采奕奕、文質彬彬,現在卻顯得沒精打采、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