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早就猜了出來,溫紹年的家庭很不一般。
但現在,他一個晚上,就把這麼多的內容都查了出來,可見,他是真的很有背景。
說明在省城很有資源,很有人脈。
也就是說,我與他的差距,比我想的還要大得多。
想到這裡,我又不禁為馬明明感到悲哀起來。
想想吧,馬明明為了找到周杰,到處流浪,用了三年多的時間,幾乎一無所獲。
只是昨天,很偶然地遇到了。
如果昨天馬明明早到那個公園一會兒,或者遲到一會兒,那麼她還是不知道周杰的訊息,不知道周杰已經娶了別人。
不知道以後還要浪費多少的時間,還要蹉跎多少的歲月。
可溫紹年,之前對周杰一無所知、素昧平生。
但不過只用一晚上的時間,打幾個電話。
就把周杰的事情調查得清清楚楚、纖毫畢現。
這就是階層的不同,註定了眼界的不同。
在一些人眼中難於登天的事情,在另外一些人眼中,卻不過是舉手之勞。
這世界上,就是這麼的不公平。
……
“溫紹年,謝謝你。”
“喬歡喜,也謝謝你。”
“昨天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你們都是好人。”
馬明明聽完,對我們說。
“馬姐,以後你有什麼打算嗎?”溫紹年問。
“我……我在外面漂泊了太久了,我累了,我要回到我的家鄉。我知道我的父母,我的親人他們雖然是生我的氣,但他們都是關心我的,我要回去,和他們說,對不起,我讓他們擔心失望了。”
“之前我是一個舞蹈演員,只是現在功夫都荒廢了,再上臺已經不可能了,但我想開一個舞蹈班,教教那些小孩子跳舞。”
馬明明說著。
我看到她的眼神中,不再迷茫木訥。
雖然還有揮之不去的痛楚,但也有了對未來生活的渴望。
新生。
我想,昨天的那一幕,是馬明明人生中的最低谷,但也是她的新生。
我很欣慰。
我願意看到每個被侮辱,被損害,被辜負的女人,都能獲得新生。
那樣就不白讓我忙活一場。
還賠上了一天的工資。
“好,那一會兒我們送你去車站。”溫紹年接著說。
“你說他們舉行的酒會在哪?”馬明明問。
“什麼?你問酒會做什麼?”溫紹年問。
“當然是要去找那個男人!”馬明明一字一頓地說。
“馬姐,你不是已經想開了麼?昨天喬歡喜不是都告訴你了麼?那個男人已經變心了,你再找上門去只能是自取其辱。”
溫紹年顯然是怕馬明明再像是昨天一樣,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