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疇愣愣地看著劉協,劉協實在有些顛覆自己對於皇子的印象。
因為劉協實在是太過於“無恥”了,竟然就如此堂而皇之地在這裡紅口白牙間把東西扣下了。
“殿下難道就不怕傳出去受天下人恥笑嗎?”看著劉協,田疇竟然被氣得哆嗦了起來。
“孤不怕!”聽到田疇所言,劉協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道,緊接著又說道:“再說,誰能保證這件事情能夠傳的出去呢?”
說話的同時,劉協眼中卻是閃過一絲不懷好意的眼神。
看著劉協盯著自己,田疇沒來由心中一寒,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
不過,想到自己畢竟是來使,怎麼滴也不能弱了幽州的氣勢,頓時一副慷慨赴死地模樣道:“殿下想殺便殺,吾絕對不眨一下眼睛!”
看到田疇表現出來的樣子,原本劉協是想逗一逗他的,但是田疇的表現卻是超出了自己的預期。
雖然田疇此人身上還有著許多年輕人所共同的稚嫩,但是在劉協看來尤其是今天看來,這田疇還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你幹啥啊?整的好像誰要殺了你似的。”看到田疇的樣子,劉協不禁笑著說道。
對於劉協解釋之言,田疇根本沒有在意,劉協說完田疇也還是原來的樣子。
見到田疇身上的犟勁,劉協也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只好道:“田疇,孤也與你交個底,這些東西孤都收下了,劉州牧的心思孤也懂了。
但是孤也收了公孫瓚的東西,收人家的東西就得給人家辦事,自古歷來都是這麼個理。
孤能夠向你保證的是,不管劉州牧與公孫瓚到了哪一步,孤肯定會兩不相幫,不會向任意一方出手。
當然,劉州牧畢竟也姓劉,孤也是姓劉的,在適當的時候孤還是會偏向劉州牧這邊的嘛。”
果然,在聽到劉協如此說之後,田疇的臉色才稍稍好上一些。
畢竟劉協耍無賴他田疇還真不能做什麼,與其這樣什麼都得不到,起碼現在多了一句劉協的承諾,也算是有所收穫吧。
“希望殿下能夠遵守承諾。”聽到劉協之言的田疇,不禁看著劉協說道。
說實話,對於這個渤海王,田疇心中是真沒有什麼信心,對於劉協所說的話也不是十分相信。
但是事已至此,自己不相信也不行了。
田疇此行雖然沒有達成自己之前所想象的效果,但是也聊勝於無,急於向劉虞彙報,劉協再三挽留也都拒絕了。
陳宮看著劉協看向田疇的目光,不禁笑著說道:“主公莫不是又起了惜才之心?”
聽到陳宮的詢問,劉協不由笑著說道:“這個田疇是個人才,不過還需打磨!”
陳宮贊同地點了點頭。
“公臺,此間事了,你手上可還有其它亟待處理的事情?”這時,劉協向陳宮問道。
陳宮想了想,搖了搖頭道:“倒是沒有什麼急需處理之事。”
“那與孤一同出城轉一轉吧,這些日子整日在這裡,可把孤給憋壞了。”聽到陳宮沒事,劉協頓時向陳宮發起了邀約。
“主公,可需吾叫上元直他們?”這時,陳宮向劉協問道。
聽到陳宮的詢問,劉協略微思考了一下道:“孤也是臨時起意,不用帶那麼多人,況且元直不是還得處理公孫瓚馬匹的事情嘛。”
陳宮一想,也的確是這個道理,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在悠悠微風的吹拂之下,劉協甚是愜意地躺在轅車之中。
在劉協身旁,陳宮正無奈地看著慵懶的劉協。
經過一段時間的互相接觸瞭解,劉協與陳宮這君臣之間已經是非常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