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林組長,我們在侯家附近的垃圾池裡發現了這個。”
天黑以後不久,邵紀軍匆匆回來報告。
他手上,提著基本完好無損的中藥包,而不是藥渣。而最新的那一提,應該就是侯明剛剛扔掉的。
“什麼?”林創一看這種情況,一下子愣住了。
這說明,第一,侯明有病是假的;
第二,“回春堂”根本沒有用藥包傳遞訊息。
也就是說,侯明去“回春堂”,根本就不是去與上線接頭。
“嗯,這是怎麼回事呢?”田碧瑜看了看林創,感覺有些匪夷所思。
“是啊,怎麼回事呢?侯明去一趟‘回春堂’,難道就為了取三副中藥然後扔掉?他圖嘛呢?”林創喃喃地說道。
“林組長,會不會我們懷疑‘回春堂’懷疑錯了?或者,我們對他採取的行動,讓他有所警覺了呢?”邵紀軍問道。
“警覺的可能性不大。若真是驚了他,他不會把藥隨手扔掉,更何況還有原來扔掉的幾提呢。”田碧瑜分析道。
“不,‘回春堂’一定有問題!”林創想了一下,堅定地答道:“本來,我們對一切與侯明有聯絡的可疑人員進行調查,都只能算是全面撒網,而侯明取藥扔藥的怪異行為,卻進一步說明了回春堂有問題。那麼,我們下一步,就要重點捉魚了。”
“可是,劉丕印和王恆德好像疑點不大啊?”朱曉光道。
“是,我今天下午就在回春堂,就近觀察也沒有發現侯明與他倆之間有何值得懷疑的交流。這說明不了什麼,也許他們就是因為有我這個陌生人在場而取消了接頭,也許,侯明就是為了去回春堂而去回春堂。”林創道。
“什麼意思?什麼叫為了去回春堂而去回春堂?”田碧瑜聽糊塗了。
“我的意思是說,有可能侯明去回春堂只是障眼法,在回春堂到下白分局的路上,就已經接到了某種資訊。”林創進一步解釋道。
“林組長,這個可能性不大。我們一路跟蹤他過去,沒有看到他停車,更沒有去過別的地方。”邵紀軍道。
“不一定非要下車,有些資訊也許他看一眼就能得到。比如,袁佐才那個案子,他與上線聯絡的訊號就是在巷口牆上畫一個十字,他的上線只須在巷口走過就能看到。”林創道。
“對,有道理。林組長,那我們沿著侯明走過的路線去街兩邊看看有沒有十字或者其它什麼特殊記號?”朱曉光道。
田碧瑜、邵紀軍也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了林創的想法。
“不用,那個法子太笨了。也許不在街上,就在回春堂裡邊也說不定,這個範圍太大了,不好確定。我們假設侯明已經看到了某種資訊,也就是說,他已經得到了上線的指示,那麼,他接下來會怎麼辦?”林創問道。
“他會採取行動。”田碧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