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踩著泥濘來到那解甲軍的墳堆前,一塊缺了角的石碑刻著幾行不太清晰的字,正是那:解嶺軍之墓,貞明十年立。
石碑後面則是:天擊地泣鬼陵歡,吾輩遵旨皆為湯。
碎石加泥土堆積而成的墳丘比其他稍大一點,可能這塊區域的土壤過分貧瘠,竟然沒有多少灌木草叢的覆蓋。
石碑的破損出呈雜湊狀,不知是什麼造成的,應該不是雷電,墓碑雖然突兀但還沒到惹雷擊的高度。
林熙茵說道:“石碑和巨石堆的石材一致,也就是說此墓所造時間與巨石堆產生的時間應該相同,只是一路上我們見過很多塌陷的墳堆,裡面並沒有什麼發現。”
“丫頭,挖了再說,你先閃開,這活我和花榮十幾分鍾搞定!”
看著金隊長和花榮正以極快的速度挖掘墳堆我心裡說不出的難受,這是我的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盜墓掘墳。人生總是有一些不可言明的選擇,這一次我的心彷彿雨後的空氣,清新卻帶著種涼意。
我看向林熙茵,她讀懂了我的心理,我的手被她略顯冰涼的手握住:“陳遠。。我,,,”
我微微一笑:“我,我什麼我,我愛你就夠了。”
林熙茵明媚一笑,握我的手更緊了。
這半碎石半土壤的墳坑不存水,花榮和金隊長挖的相當輕鬆。
氣溫有些涼,我急忙也戴上手套開挖。
挖了不大一會,一塊石板露了出來。
“典型的石板當做槨,撬開石槨後才是主棺。”
這塊蓋住坑洞的石板較為平整,清理完爛泥碎石後,在上面並沒有發現刻字。石板很厚,目測重達一噸以上,花榮又從旁邊挖了一陣,確實是石槨的工藝。
金隊長看在眼裡,說道:“四周都被厚石板封死,只能用炸藥了。”
“金叔叔,此人忠肝義膽,寧守赤貧不棄皇陵,值得尊敬,咱們還是對他客氣些吧。”
金隊長點點頭:“確實是條漢子,原諒我們的不敬,今個是想向你問個路。”
他開啟一個提包從裡面掏出液壓頂:“雖然廢點時間,但這是不破壞棺槨的最有效方法了。”
只見他在石板邊緣挖了個小坑用石塊墊腳,再塞進液壓頂調整好角度,吱嘎聲中,石板被頂了起來。
逐漸的,石板縫隙越來越大,花榮忙用不同大小的石塊墊住,金隊長則調整角度繼續加力。
胖子忙完了氣球的事情也過來幫忙,此時石板已經被頂起二十多厘米,他跪在地上歪著大腦袋看向裡頭:“裡面是具青石棺,刻著花紋,”
“唉,等等!”胖子突然大叫了起來。
“石板背面有刻字而且四周打了孔,用力敲的話會自毀!”
我們暗暗慶幸當初沒有野蠻砸開石板,想到此,我愈發的對這位頭領欽佩了。
接下來我們更為小心,林熙茵扯了很多灌木葉子來緩衝油頂的衝力,慢慢的,石板被撬起了足夠的高度,我們幾人試了下,終於將這厚重的石板豎了起來。
石板雖然受到了潮溼的侵蝕,但上面的字型清晰可見。
林熙茵慢慢念出內容:
“王陵兩主,吾皇屍首離,,,”
最後她的嘴巴越張越大,最後乾脆說不出話。
我由於支撐石板的尾部,視線被花榮和金隊長阻擋壓根看不見到底刻了什麼字,我著急想問,胖子卻更急,
“熙茵,咋不念了,到底說了啥?”
“太殘忍了,上面說這座墓埋了朱溫和他兒子朱由珪兩人,而朱溫是被朱由珪刀斬砍頭,朱由珪竟然將他父親的頭顱當做箭靶,射成了刺蝟。而朱由珪又被後梁末帝朱友貞起兵砍為數段,屍體置於冰窟中做萬年屈膝懺悔狀。”
林熙茵頓了頓繼續說道:“其裡冰女無數 顏容極致,金山銀堆 碧玉供之,阬有逃者,點數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