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人群中閃開一個口子,一個手拿熟銅鐧的高大人從人群中走出,他穿著戰甲披著斗篷,身形很高大,他漸漸走進我,我也終於看清了他的臉,這臉好熟悉,我卻又想不起是誰。
我剛要對他說話卻見他把手裡的銅鐧“吭哧”的插在地上跪了下來,然後他後面無數的兵將也齊齊的衝我跪倒,我心下大駭,急忙奔過去攙扶。
可是就在這時,天空“咔嚓”一聲,只見一條巨大的青色飛龍盤旋天際,巨龍的頭部好比這山一樣。
我不敢看它的眼睛,它眼睛彷彿有攝魂鎖魄的魔力,我漸漸感覺到了壓迫,身體越來越感覺無法張開。
渾身越來越難受,我感覺身體像被禁錮住一樣,我想喊那些兵將救我,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這時巨龍一聲長嘯,它張著血盆大口一下朝我飛來,我頓時感覺眼前一黑,夾雜著腥氣的一股水先澆在我臉上,我條件反射的用手抹臉,原來是夢,我一下醒了過來。
我急忙開啟手電,原來外面下雨,又有雨水滲透落在我臉上。
我想起剛才的夢,急忙探向洞口,外面很黑很黑,除了雨聲空無一物。
強光手電照射很遠卻無法穿透黑暗,我什麼也沒發現。
我換了位置關掉手電繼續睡覺,但是我總感覺洞口外站著一些人。
今夜不知為何,我總感覺特別的困,難道是因為夜黑寧靜讓人困感強烈?
在我將要睡著的時候,手機螢幕亮了起來,我取過手機一看是熙茵發來的資訊,她說一路全是大雨,但是她已經安全到達。
我算了時間,他們開了八個小時的車。
“辛苦了,我的冷妞。”
我給她回了資訊:“明天十點起床,起早了我生氣!”
她很快回了資訊:“隊長大人,蛋兒哥哥,臣妾遵命。”
我笑著關掉亮屏,可是在一剎那間我看見洞口跪著一個披著斗篷的人,我“嚯”的坐起,再開啟手電時卻什麼也沒發現。
花榮和胖子被我動作驚醒,他倆問我怎麼了。
我說感覺洞外有人,胖子急忙掏出彈弓向外面打了幾個石子,然後提著他的銅鐧奔出洞穴,花榮也抄起工兵鏟跟在胖子身後。
“老遠,你睡惘了吧,外面大雨,哪有人。”
花榮開啟汽燈,這強大的高射燈瞬間把黑夜變的光亮,
“陳遠,外面什麼也沒有,地上也沒有腳印,咦不對,這裡怎麼有個深窩,好像剛插得還沒灌滿水。”
“轟!”我毛髮張起,這個深窩的位置剛好就是我夢到那斗篷戰將插銅鐧的地方!
我舉目四望,但我眼前白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回到洞穴內,我把剛才的夢說了一遍,花榮和胖子登時也完全清醒,胖子提了那銅鐧來到那處深窩,他輕輕一放,居然剛好沒到一半!
我們三面面相窺,再無睡意。
這夢和這鐧洞讓人毛骨悚然。
“陳遠,換我在外面,這夢像是託夢,他們並無惡意。”
花榮直接移到洞穴口把我隔到裡面。
胖子說道:“老花,還是我來吧,咱倆輪流值班,現在不到兩點,不能都不睡、”
“都別爭了,你倆睡,我剛好要想些事情,四點我再叫你們。”
兩人還要堅持卻讓我說服,今夜我是睡不著了。
天一亮,我向外打了幾顆石子見無異狀後立刻不顧泥濘奔到金衛虎將軍墓前,他的墓仍是我們埋時的樣子,而唯一不同的是,他墳堆上不知怎麼的多了一塊破布!
“虎將軍,你昨晚託夢是希望我為你及眾兵將取回公道對嗎?你們雖有盡忠卻守衛淫帝昏君而對妻子父母於不顧,更對己之固執愧對兵甲枯守赤貧雷擊而後悔!朱溫淫邪其子更甚,皆為世人不齒!我倒鬥掘墳不為財富,若見此墓殘忍邪祟,我定毀之。如果我所說為你所意,就請虎將軍斗篷飛離。”
我話音剛落,卻感風從腳起,接著腳踝、小腿及膝蓋都灌滿了風,風越來越大,那塊碎布竟然被風直接颳走!
“陳遠,雷擊要來,你奶奶的快回!”
我目送碎布消失不見後轉身回到洞穴,花榮和胖子兩人急的直摸我額頭,
“沒發燒,老遠你是不是又夢到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