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著預備別宅婦架子帶頭忙前忙後,佈置新房,是馴服了嗎?
劉德光見盧興臉上有了笑,口齒又利索了。
他接著彙報道:“我問,你怎麼突然想通了?她說,透過這些天您的嚴格培訓和李孃的諄諄教導,我發現自己過去太傻了,太倔了。人生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對酒當歌,能有幾何?趁著年輕,追求富貴享受才是正道。我放著好好青春資源,卻不知道充分利用,這不是傻得可笑嗎?
“我見她認識提高,當即向她表態說,只要你有這打算,咱什麼事情都好談。零售給你打廣告,批發給你找房間;若嫌批零太勞累,可找人包養圖清閒。
“她說,零售來錢慢,批發也麻煩,傍大款是最輕鬆最快速的致富門路,您和李娘還是給我找個有錢頭包了吧!
“我說,這事好辦,可有附加條件嗎?她說,眼前之急,是儘快還清債務、罰款,還講什麼條件?哪怕是七八十歲的老頭,瘸腿斷胳膊又聾又瞎的殘疾人,只要銀子多就行!
“我當即答應她說,巧巧巧,我手下正好有個權貴老爺想要尋個新鮮。他良田千頃,生意幾處,家財萬貫,寶貝滿屋,並且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兒。為什麼說不大不小呢?按朝廷官員品級,他不在品,可在盧家店,他就相當於皇帝,是說一不二,沒人敢不聽的。他不僅有權有錢有勢,且人到中年,正是如狼似虎,也不會讓你寂寞。他雖說有妻有妾,但憑你容貌年紀,好好侍奉他,被破格提拔為妾也不是不可能的。若透過努力,位居正妻之後小妾之首,你就是一人之下,數人之上,相當一品相爺的地位了。就連我這酒樓掌櫃見了你怕也得打躬作揖呢,還怕不能一輩子享受富貴榮華嗎?”
“她沒問你說的是誰嗎?”盧興見他沒亮自己大名,急急地插嘴問道。
“當然問了。她問,你說的老爺是哪裡人,叫什麼名字?”
“我說,你猜猜!”
“她浪笑著說,不用猜,我心裡有數。看你見我饞兮兮的卻又不敢下手,他一定身份比你高,比你有錢,比你有勢。他是你的主子,是不是?他就是你說的給你投資這酒樓的‘親戚’,是不是?
“我見她說破,乾脆亮了底。我說,對,你在這五六個月,那麼多客人想要你,你還能保瓜不破,就是他在保護你!你猜猜,他究竟是誰?
“她略微想了一下,便笑說道。我肯定,他就是盧家店的人。
“我說,對對對,你再猜!
“她說,你說有地有產業,是個富豪,並且還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兒,那肯定是盧保長了!
“我說,你真聰明,一下子就猜對了!我說的富豪就是盧保長。”
盧興插嘴問道:“你露了底,她什麼態度?”
“她像是十分懊悔的樣子,說,我知道,盧保長早就喜歡上我了。只是我當時眼太高,一心想嫁在品官,當個縣衙裡的官太太,冷淡了他,得罪了他。他如今既然還不嫌棄我,我還有什麼說的?麻煩您和李娘多多美言,快點玉成此事。你看,她比你還急呢!”
盧興聽了大喜,先向小糖人親了一口,表示感謝;又上前拍拍劉德光的肩膀,以示嘉獎;然後連聲誇讚道:“我草,你兩口真她媽的是個玩人天才,竟把一個犟驢給我調教成一隻叭狗。等我開辦妓院,你倆就是老鴇鱉頭!”
“說話算數!”
“騙你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