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年前,我就已經開始衝擊三級武裝的壁壘,突破後,我覺醒了靈魂武裝——皓月。
這是一件不弱於墓崖任何一件武裝的先天武裝,甚至還猶有超出,這個訊息一出,我父親的那些舊部當然是異常興奮,將我當做墓崖未來的希望,可落在了墓峙身上,卻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
黑月將那顆星痕原晶放在手中,輕輕的摩擦著,他的眼中流露出惆悵的神色。
“所以,墓峙感到了威脅,早已對你心生不滿,想要將你逼出墓崖。”張臨皺著眉頭說道。
“呵,他還沒有那麼小氣,畢竟我的實力還很低微,想要超過身為墓崖之主的墓峙談何容易,雖然他暗地裡時時刻刻都在提防我,作為我明面上的師傅,他也只能擺出一副欣慰的模樣。
但我知道他不會就這樣任由我這樣繼續成長,以至於有一天能威脅到他的地位,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在墓崖慶賀多出一位天之驕子的宴會時,他公然放言說以後要將首領的位置在我突破七階武裝時,交還給我。”黑月說道。
聽到這裡,張臨已經明白了,不禁感嘆道:“呵呵……很高明的借刀殺人,真是一個自私的人啊。”
一個連實力不及他一根指頭的弟子都要忌憚的領袖,這樣的人心胸得有多狹隘,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糖衣炮彈般的偽善而已。
張臨真不知道這樣的人,是怎麼樣坐上墓崖首領這個位置的,跟離天比起來,簡直提鞋都不配。
“沒錯,當時很多人聽聞後,相當的震驚,原本熱鬧的宴會廳剎那間鴉雀無聲,原本支援我的那些叔叔伯伯自然是興奮無比,可那些已經感受到權利誘惑的墓峙派系就不會這麼想了,他們只覺得我會成為他們獲得資源便利路上的阻礙。”
“所以這就是你離開墓崖的原因嗎?”張臨問道。
“也不盡然,即使面對重重壓力,但這些都不是問題,他們縱使心裡有鬼,但也只能憋著。”黑月說道。
“那你為什麼要將墓峙兒子的腿打斷的?”張臨不免有些好奇道。
“……自從墓峙當上墓崖的領袖後,墓鳴然那個廢物紈絝就開始抖起來,他動了我身邊的一個人,這讓我不能忍受。”
“女人?”張臨試探著問道。
“沒錯,一個突然闖進了我枯燥生活的女人,她給我一成不變的日子裡添上了一抹絢麗的色彩,可惜也只是一閃而逝……” 黑月有些自嘲的苦笑道。
黑月沒有在往下說,張臨也很識趣沒有在問下去,但其中的情節一點都不難腦補,一個為了繼承父親意志,而日復一日的進行枯燥修行的男孩,在這樣平靜的生活中,突然闖進一絲陽光,確實是一件動人心絃的事情。
不過既然能將黑月激怒到直接將墓鳴然第三條腿都打斷,這其中的過程不難以讓人猜想。
冥想修行本身就是一件極其枯燥的時光,像什麼那種一閉關就是好幾年的電視劇都是騙人的,這點張臨深有體會,每次冥修他都快悶成狗了,無數次想跑出去撒歡,但都還是忍住了。
武裝一途,路漫漫其修遠兮,原力的世界更是無邊無際,沒有毅力,什麼事情都做不成!
如果要是讓張臨遇到這種事情,不當場將他焚成灰燼,都算是他狗命耐熱。
“這件事情不過是一件導火索,後來我才明白這一切不過都是他們設下的局而已,但事實就是事實,那些擁護我的長輩們也無法在這場交鋒中保住我。
他們用重傷同門的罪名將我逼走,企圖用這樣的方式來斷開我的資源供給,來毀滅我的未來,但我黑月絕對不會就怎樣屈服,遲早有一天我要將那些人踩在腳下,告訴他們所做的不過是在痴心妄想罷了。”黑月狠狠的說道。
張臨也總算是理解了黑月為什麼會說他缺少的是運氣,即使出身不俗,但為他遮風擋雨他那座大山卻早早的垮塌了,有一群擁護著他長輩,自身卻如無根之萍,尚且還這麼弱小,被上天所眷顧覺醒出靈魂武裝,卻成為打破了自身安穩蟄伏的最佳禍首,就連自己所愛的女人都……
張臨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勸慰他了,說他不幸,但卻天生超然一等,你說他幸運吧,他又生途坎坷。
這種事情,不好說,外人不好評價。
沉默了半天后,張臨才開口道:“我聽說離恨天曾經邀請我你,我覺得以你的潛力不應該浪費在流浪的時光中,加入離恨天,藉助他們的力量,你早晚有一天能成為需要他們仰望的強者。”
武裝之路同樣是大浪淘沙,從最開始的挑選預備役,到各大勢力踴躍出或是天賦異稟,或是背景雄厚,以及勤奮逆天的年輕武裝者,但這些條件都只是次要的,如果沒有一個穩定的資源途徑,那也永遠只能在原地止步。
但是像黑月這種得到上天青睞的武裝者,前途可以說是一片光明,而不該被埋沒,對別人來說,一個混跡在灰色地帶的武裝者,想要加入離恨天這樣的龐大勢力,可以說是天方夜譚,但對黑月來說,不過是點個頭走個形式的事情。
畢竟離天曾經親自邀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