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伸出了兩隻纖細的雙手,在楚沉的臉上輕輕拂過。
倒像是看一件即將被宰割的肉塊兒一樣。
當那個臉色蒼白,嘴唇猩紅的魔術帽陰影傢伙的雙手,掠過自己的臉龐之後,只感覺就像是一陣寒冬時的大風,帶著無數雪塵粒粒子,來撲到臉上。
那是類似的飲血的地獄刀刃,帶著一種滲入骨骼的細微鋒利,從自己的臉旁切過。
就是那種感覺,用其他的形容詞已經無法形容的一種刻骨的感覺,他帶來無窮無盡的恐懼,甚至在你的心中種下恐懼的種子,讓他在以後的歲月中不停的生長,綻放,蔓延,隨後枯萎,而你也隨著說恐懼的不斷變化而逐漸走向死亡。
因為最後你將是會被嚇死的那一個。
“你問我心跳為什麼加快?當然是怕呀,你他媽的吧,一個正常的人放在這種場景裡,放在誰身上?不怕你他媽是不是傻逼……”
楚沉很是無語的撇撇嘴,看著眼前那個身姿如一隻水妖,一般不斷扭曲身姿。
也不知道他什麼在這賣弄風騷,還是可以渲染自己的扭曲恐怖。
該死,其實你這個遊戲系統如果安排這種恐怖風暴模式的,你大可不必直接放一個漂亮妹妹過來,你再扭曲身姿,哥都接受了,你放一個現在不清楚男女的傢伙,萬一是個純種大老爺們,那不就讓人太尷尬了……
所以說楚沉管它三七二十一,直介面中就爆粗口,當然了,他問自己那個心跳為什麼突然加快的問題,自己也直面的就回答了內心的真實感覺,沒有掩飾……
因為面對這種敵人,只有語言亂出牌,不走尋常套路,才能跟他不斷的周旋!
如果說自己在之前那個場景他問自己為何心跳這麼快,傻逼都知道,人肯定是恐懼肯定是害怕唄,腎上腺素不斷提升唄,你他媽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
自己要是之,前再裝作一副很是清高,舉世無雙的樣子整一番騷話,嘰歪歪牛逼的話,跟他這麼一說,那說不定自己還真就掛了。
要是一不小心惹火了,眼前的這傢伙他一旦不爽,可能真的直接就把自己幹了。
所以說自己不妨直接就對他說出來,誰知道他會怎樣的反應呢,或許呢,自己要是跟他扯那些嘰歪歪的高畫質的話,看樣子倒是很裝逼,倒是自己很能的樣子,實際上自己要真被他弄死了呢,啥都不是因為自己也不會放什麼騷話。
對於語言技巧什麼的,自己簡直就是個睜眼瞎,所以說嘛,乾脆懶得跟他玩那些所謂的語言花招,沒什麼用處,但是不可否認的一點就是自己確實有一顆聰明的大腦,能靈活的應對會突然出現的危機恐怖情況。
&nd面對這種不走尋常路的傢伙,也不喜歡走什麼套路,直接跟他撂話就完了,來一來江湖大哥那種風範倒是也很牛叉嘛……
“呃……”
然後再聽到楚沉的這一番話後,那個戴著魔術帽的傢伙明顯是直接一愣,隨後沉默了幾秒鐘,然後又非常誇張張狂的笑了起來。
“好好好,看來你還真的是知道答案,恐懼嘛……”
然後那個魔術帽的傢伙就突然不知道該什麼,說什麼了一樣,本來他還想著給楚沉管施展一番心理壓力呢,結果沒想到楚沉直接兩個子兒,——怒懟!
然後一下子就把那個給人施展恐懼的魔術帽傢伙給直接弄亂了出牌……
不過很快他還是調整了過來,繼續保持他的風格,“你從現實世界中學來的那種對人直接就攻擊的詞彙語言,在我這如同蒼白的廢話,一般你所說的每一句其實都已經死亡。”
“就如同在我這一點,作用都不會提到一樣,食物終究是食物,獵物也終究只會變成食物……”
楚沉看到眼前這個戴著魔術帽的傢伙,說出這一連串來莫名其妙的話,直接無語的給他翻了個白眼兒,媽蛋總是喜歡在這裝逼,實際上他說的任何一句話,自己好像都沒聽懂啥意思的。
不過倒是這樣,楚沉也不敢太恣意妄為,一連串的無底線地惹惱眼前這個傢伙,那樣只會是蠢貨的行為,自己倒還沒真到那種極其過火的程度,而自己目前所做的這一切,最後的本質終極目的,還是幾個字,周旋保命!
只有活下去才是王道,才是自己能抓住任何一絲反擊機會的唯一路途!
萬一要真惹火了他,他直接就掏刀把自己給殺了,那樣的話一切都扯淡了,什麼都不頂……
所以說在明智之舉中,再增加一絲屬於自己獨特風格的狂妄,倒也無失智者之美啊……
畢竟眼前這個戴著魔術帽的傢伙,,他的身體雖然處於一種極度畸形醜陋的狀態,但是從他那一副惡鬼皮囊中,卻隱隱向四周散發著一種不可震懾無與倫比的恐怖力量,楚沉自己打心眼的知道。
楚沉在一邊跟著那個詭異說話風格的魔術師,對話的同時,一邊悄悄地將兩隻拴著鐵鏈銬的手腕往背後放,隨後在上面使勁用力,一直在努力的掙斷。
自己心想,要是手腕上的鐐銬直接被自己將斷了的話,那自己肯定一拳狠狠的砸到眼前,這個讓自己很不順眼的傢伙臉上。
然而就在楚沉心中,剛生出這個想法的時候,那個詭異的帶著魔術帽的傢伙,直接再一次如同一條蛇一般扭動著,他很妖異的身軀。
然後嘴唇輕輕地湊到了楚沉耳邊,聲音輕得像一陣風,卻又帶著一種無比的幽寒,仿若來自地獄一般,說道,“我知道你內心中的想法哦,你是不是想掙斷這個束縛你手腕的鐐銬啊,。”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哦,拴住你手腕的這個鐐銬上面的鐵鏈,你看是不是一直延伸進無盡的黑暗當中啊?”
“其實那一條悠長的鐵鏈一直蔓延進入地獄哦,而鐵鏈的另一端可是拴住了地獄的夢魘頭上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