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走到他面前,看著那個傢伙,剛剛吃完桌子上白瓷盤子裡的一根烤串兒。
尖銳的竹籤籤子就在一旁。
“唉,真是無趣啊。”
那個青年緩慢站了起來,拿起胸前的白餐巾,擦了擦嘴上的油漬,隨後很是慵懶的樣子,順便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半睏倦一般的對這楚沉說道。
“黑蛇那傢伙只不過就像一條狗一樣,給他講人話,他聽不懂的,你只有給他威懾。”
他嘴裡像是自言自語,隨後說完這句話,緩緩轉頭目光如一條毒蛇,一般看這楚沉。
不過楚沉心裡清楚眼前的這個傢伙雖然是毒蛇,但是現在沒有危險,至少還沒有發動攻擊,獠牙裡還沒有噴出毒液。
但是他的牙兩側的液囊裡定是滿滿的毒!惹誰都不能惹這種人。
“江湖事,道上規矩,我皆不知道。我吧,其實就一送外賣的,也不是什麼江湖道上的大哥,就一普通人平平凡凡過自己生活。”
“也懶得摻和那些事兒,我覺得麻煩。”
“不管怎麼說,今天晚上呢,對於大哥你出手解決這件事兒,我還是很感謝他。”
“當然了呢,就算大哥你不出手,我也能把那個黑蛇打成屎,就他帶的那些人,確實還不夠我打。”
“我估計今晚就算大哥你沒攔他,我一個人也能把那個傢伙打成一條死狗。”
楚沉最終緩緩開口說完,目光中冰冷的神色倒是少了幾分,卻帶著致命鋒利的殺機。
自己反正把能說的該說的都一律說完了,而且說的是事實,就算那個青年不攔下黑蛇,今天晚上自己也能讓那個傢伙變成一條死蛇。
&nd,什麼道上什麼江湖,其實你他媽是龍是蟲,能掀起幾丈高的浪,到頭來你在我面前也只不過就像一條蟲一般瞎蹦的。
或者說鼻涕蟲那般拉出一道線來,吊在空中,在眼前晃來晃去,其本質跟這個差不多!
說白了當然也是說句實話,就跟馬戲團裡的小丑表演那般,實在是拙劣而又讓人想笑。
……
“呵……”
那個青年站在一旁,聽完楚沉口中的話,之後不由得陰冷的笑了兩聲。
“有意思有意思,今晚確實是一個讓無聊的人感到樂趣的幾個小時呢。”
“小子,你倒是有我當年那份勁頭啊。不過照你這麼說,你觀念想法,當一個平凡的普通人,而我當年懷著的可是對道上,還有這個所謂江湖黑暗光芒大圈子的熱誠,或者說理解為狂熱也實在不為過分的。”
“你面對這些事情只不過是迫不得已,而我卻是懷著挑釁與敵意去參與進來,並且隨時摻合一腳。”
“至於我這一腳對方能流多少血或者我能流多少血,這都是不一定的。”
那個青年越說越張狂的笑著,好像在講一個非常饒有趣味兒的話劇一般,就像帶著一顆惡魔的心情,去講述一個所謂美好善良的謊言。
在楚沉看來這個傢伙真就是一個道上的癲狂者,有趣是有趣,不過這種有趣隨時會崩塌。
因為越癲狂者越容易死亡。
就在那個青年誇張的笑著,他身旁的那幾個黑衣人皆如墓碑,沉默站立在一邊,一句話也不說,一個動作也不做。
楚沉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那個青年,然後慢慢的點了點頭……
所謂江湖世界,自己知道,那個青年還有故事沒有講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