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蕭老頭身法,才知道之前那幾個風哨衛的身法不僅慢,而且難看。
看了蕭老頭的刀法,才知道原來自己有多慢,有多少多餘的動作,有多少元氣是被浪費在無用的動作上的。
自己的刀道三訣,到底是用來幹啥的?像是劈柴的工夫一樣。
老頭的刀沒有快慢的感覺,也沒有沉重之分,終結像是保持在同一個力度,同一個速度上。
至少以白正陽現在的眼力來看,就是如此。
唯一有變化的,是刀花,每一招,都有不同的刀花,如梅,如蘭,如菊,如蓮,如竹。
不同的刀花後,後面帶的元氣刀浪,時而似梅花六出,時而似空谷幽蘭,時而似春蘭秋菊,時而似步步金蓮,時又又雨後細筍。
每一招每一式,刀浪不同,攻擊點也不是。
如果是梅狀刀花,必定一刀六出,直接將那鐵獆狼劈為六塊整整,一塊不多,一塊不少。
如果是竹狀,必定一刀直接貫穿鐵獆狼的胸腔,將整個胸膛轟個通透。
這就是蕭老頭的變天刀其中的一個變化:君子變。
數個呼吸間,那些兇悍靠近他們的鐵獆狼已被屠滅掉十多隻。
那些鐵獆狼死狀很慘,蕭老頭擺明了既要給白正陽看看他的刀法,也順便替刀頭營死難的戰士報仇,下手處,狼屍狼血灑個遍地。
剩下的十多隻,心生畏懼,退得遠遠,看蕭老頭並不追遠,又在稍遠處停了下來,分散開來,赤目緊緊盯著老頭手上的那把凡鐵。
鐵獆狼暗紅的舌頭伸得老長,尖銳而長長的牙齒露了出來,不停地低低嘶吼著。口中不停地滴下怪誕。
死的那些身上仍然沒有獸元之精滾出來。這一點倒是完全一樣。
白正陽心中疑惑不已。想著剛剛老頭對自己說的話,看來,這裡面事情不少。
鐵獆狼正和蕭老頭對峙著,雙方維持在一個安全的距離。
就在此時,一道狂風般的身影,從遠處奔了過來。
慢慢開始清醒中的陳進有氣無力的喊了一句:“營長,你來了。”
老陸一個翻身,落在陳進身邊。看著四周死傷的戰友,虎目露出紅絲。
“營長,我們收到訊息,馬上趕過來阻擊,死傷了不少兄弟。但是,一點都沒給你丟臉!”
陳進實在是有氣無力,一大堆的話憋在肚子裡想說,就是說不動,心裡憋屈,比受傷還不爽。
“好,不愧是我陸雲廷的兄弟。看我替你們殺了那些畜生。”
就在這時,因為老陸的到來,白正陽身後數十米的兩隻鐵獆狼突然無聲的掩襲而來。而蕭老頭正面的數只鐵獆狼,也同一時間發動了攻擊。
因受老陸的動作所阻,白正陽毫無察覺,蕭老頭刀鋒震動,直取前面的這幾隻鐵獆狼,準備一舉屠滅了眼前這幾隻。
有老陸在那邊,不說滅敵,抵擋一下,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蕭老頭的刀鋒才出,那後面的兩隻鐵獆狼突然加速,三步兩步就衝了過來。
數十米的距離,已經消失在它們腳下。
老頭反應過來,喊到:“小心,裡面藏了二階獸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