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致提著昏倒過去的債務處理人來到盧卡爾面前,看著他嘴邊的血跡皺了皺眉:
“盧卡爾先生,你沒事吧,感覺身體如何?”
“咳咳...還好,非常感謝你救了我。”盧卡爾輕咳兩聲,從面色上看確實無關大礙,傷的並不嚴重。
“你是西風騎士?”
盧卡爾倚著牆壁緩緩站起,顯然是聽到李秋致的自稱以為他是夜巡的西風騎士發現這裡有異常才過來剛好救了他的。
“不是!”李秋致並沒有放下手上提著的人,他直接坦言道,“你的老友桑伯恩委託我來調查你,他知道了你虛報貨物價格欺騙他。”
“......原來如此。”
是冒險家啊。盧卡爾聞言稍稍沉默,然後才嘆氣道:
“是我對不起桑伯恩,沒想到今晚還會因為他的委託而得救,真是世事難料。”
“實在沒有辦法,北國銀行那邊催得緊,我才動了歪念頭......”盧卡爾說著只感覺自己的面色漲紅,頭也抬不起來。
畢竟欺騙朋友的事無論在哪裡,當真都會令人羞愧萬分。
“算了,這些伱還是和桑伯恩說吧。
“而且你們剛才說的事情我也聽到了,本來桑伯恩先生還和我說,如果你真的有困難讓我幫幫你的,但既然是欠北國銀行的錢,請恕我無能為力了。”
李秋致一臉無奈。事情確實也是這樣,他接委託就是為了摩拉,誰能想到委託的最終目標是幫盧卡爾還貸,這不就是悖論嗎。
除非桑伯恩願意出這筆錢,但怎麼可能,用來研究投資的借貸數額怎麼會小,桑伯恩也只是開漁具店的老闆而已。
“不,已經非常感謝你了,確實新型漁具也只是剛剛研究成功而已,想要量產還需要投入大量的資金,我也只能一無所有去坐牢了。”
盧卡爾雖然還是不甘心,但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沒有克里斯提他們背後的組織與北國銀行調和,他很快就會被北國銀行起訴,最後毫無意外地會被判個用名下財產抵債,然後還要坐牢的下場。
“好吧,在你坐牢前,還是先陪我去桑伯恩先生那邊說清楚情況吧,那樣我的委託也算是完成了。”
李秋致雖然救了他,但可並不同情他,畢竟是欺騙朋友的傢伙,也難為桑伯恩這麼相信他。
“...呃,我都要坐牢了,不去行不行?”盧卡爾實在沒有顏面過去。
李秋致將手按在腰間的繫著的無鋒劍劍柄上,用威脅地語氣說道:
“你覺得呢?”
“那、那、那行吧...”
盧卡爾倚著牆壁都感覺腳有些軟,說話哆哆嗦嗦。
......
帶著盧卡爾來到桑伯恩的漁具店,李秋致實在沒有興趣看兩個老男人的尷尬現場。
他問桑伯恩拿了條粗麻繩,然後找了個隱秘的地方將手中的債務處理人像粽子似的困住,然後將他拍醒。
克里斯提感覺大腦有些昏昏沉沉地,想要睜開眼,只聽見耳邊傳來一道聲音。
“叫什麼名字?”
“克里斯提。”
克里斯提下意識地將自己地名字說出去,然後感覺有些奇怪的立刻驚醒。
他記得自己應該在戰鬥中,哦...對,被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