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鑼鼓喧天,人群熙攘而至。
蘇莫胭觀那頭帶紅色、粉色和黃色綁帶,濃妝豔抹的一眾女子,如同那春日裡百花爭奇鬥豔,為這熱鬧的街巷添上了一抹濃郁的筆墨。
那紅衣、粉衣和黃衣女子隊伍之後,四位身形高大而結實的男子抬著一頂軟轎,只見那薄紗覆於轎頂之上,薄紗垂下半遮掩住那軟轎之上女子姣好的容顏。
粉衣女子身後軟轎中的女子惦著足尖輕盈起舞,好似那漢宮飛燕,盈盈水袖,恍若飄飄欲仙誤入凡塵的仙子。
眾人拍手叫好,嘖嘖稱讚,不愧是以一舞聞名米撒國的香蕊閣的花魁娘子紅蕊姑娘。
一曲優美婉轉的琵琶聲傳來,如同顆顆飽滿圓潤的珍珠滾落玉盤,那女子抱著白玉琵琶半遮掩著清秀的面龐,輕啟檀口,緩緩而唱。
那聲聲酥甜的嗓音,輕輕撓得圍在人群中的一眾男子春心蕩漾。
“這百花樓的月娘一曲果然妙哉!”人群之中身穿青衣的男子對身旁碧衣男子說道:“傳聞百花樓花魁娘子月娘一曲勝過天籟,如今看來,果然絕妙啊!”
蘇莫胭又聽得人群中有人高聲嚷道:“那千紅閣新來的花魁娘子錦娘有何才藝?何不展示給我們瞧一瞧?”
人群中只見眾人跟著起鬨道:“是啊,是驢是馬倒是拉出來溜溜啊!”
都說千紅閣乃是米撒國第一花樓,十年間穩坐眾花樓之首。
不單單只是憑藉老鴇李媽媽高明的手段,更是傳言被千紅閣捧出來的花魁個個都是人間絕色且才藝過人,已經連續三年在花魁盛宴中拔得頭籌,成為眾花魁娘子之首,所以眾人才會對千紅閣抱有格外的期待。
李媽媽揮動手中的絲帕,牽動嘴角對眾人勉強一笑道:“有的,有的,只是今日不便展示,三日後的花魁盛典之上但見分曉。”
倒不是她千紅閣不想展示才藝,只是這新來的花魁娘子錦娘白錦瑟,實在是沒有能夠拿得出手的才藝,白白浪費了這一幅絕世容顏,在李媽媽看來那傾城的容貌倒成了那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
在這場聲色盛宴的較量之中,還未開始便已經落了下風。
“說好了今日當眾展示才藝,你們千紅閣是什麼意思!”為首的粉衣女子和黃衣女子見李媽媽含糊其詞,似有隱藏實力的嫌疑,紛紛表示不滿。
微風揚起那紅色軟矯之上的薄紗,白錦瑟妝容精緻,盛裝端坐在軟嬌之中。
薄紗之下的花容月貌瞬間將眾人眼前的一眾庸姿俗粉都比了下去,人群之中鴉雀無聲,眾人於那軟嬌之中驚鴻一瞥,隨著那軟矯之上的薄紗落下,眾人才緩過神來,紛紛感嘆道:“竟還有如此人間絕色!這一屆花魁盛典無疑又是千紅閣第一。”
這原本是李媽媽在眾人眼中演的一齣戲,給眾人一個先入為主的美好印象,這出戏才一上演便扭轉了頹敗的局勢,不可謂不高明。
只是那微風揚起薄紗之時,蘇莫胭卻並未看到那軟嬌之中坐著千紅閣的花魁娘子白錦瑟,宣懷瑜派令羽前來尋她,只聽得人群中一聲驚呼,那軟轎之上的薄紗落下,她便緩緩轉身隨著令羽返回行宮。
還未進門便聽到絲蘿公主對白霜染說道:“你我都相中了太子殿下,那你敢不敢和我比試跳舞?誰贏了誰就嫁給太子殿下。”
“比就比,難道我會怕你不成!”白霜染勢在必得,信心滿滿地說道。
蘇莫胭走出行宮的那一時半刻,絲蘿公主和白霜染仍然還在爭搶著誰能嫁給宣懷瑜,坐上宣國太子妃之位。
“大法師,不可傷了兩國的和氣。”宣懷瑜對白霜染說道。
“可是她...”白霜染不肯罷休,生怕宣懷瑜答應了兩國的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