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莫胭正欲相救鐵籠中的小女孩,卻被白錦瑟一把拉住,小女孩正和籠中的獅子斡旋,獅子幾次撲了個空,笨重的身子重重地撞在鐵籠上,撞得頭暈目眩,圍觀的眾人眼見著獅子和小女孩僵持了數個回合,覺得很是無趣,紛紛要求退錢。
異族女子對身旁的兩名男子使眼色,男子手持長鞭,一鞭打在小女孩瘦弱的臂膀上,瞬間手臂上的鞭痕又添新傷,她細嫩的肌膚上瞬間裂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沿著裂開傷口滲出。
“錦瑟,別攔著我,我要去救她,她會被活活打死的。”
“蘇姐姐,別衝動,我和你一起去,只是你看那些人。”白錦瑟指向擠在人群中的幾個異族裝扮的男子,男子均是米撒國族人裝扮,腰間別著一把彎刀,手持長鞭立在鐵籠旁的男子與混在人群中的數名男子使了使眼色,他們握刀的手驟然一緊,瞬間在人群中隱匿了身影。
“錦瑟,你說得對,此時並不是最好的時機。”
籠中的獅子聞到了血腥味,張開血盆大口撲向瘦弱的小女孩,蘇莫胭緊緊地拽著白錦瑟的衣袖,心跳到了嗓子眼,貝齒緊緊地咬住朱唇,祈禱小女孩能逃過一劫。
小女孩靈巧地向右側躲閃,只是方才被男子的長鞭所傷,獅子趁機一撲,未躲得及時,右肩上結實捱了獅子的利爪,瞬間破爛的衣衫被獅子撕扯下來,頓時皮開肉綻,傷口深可見骨。
小女孩疼得弓著小小的身子,用手捂住傷口,鮮血從指縫中汩汩流出,順著小小的手掌滴落到地面上,小女孩咬緊牙關,豆大的汗水滾落在破爛的衣衫上。
“精彩,哈哈,真精彩!”人群中那個身穿綾羅綢緞的婦人咬著自己右手手指,方才驚險的一幕,讓她緊張不已,但她雖緊張卻覺得十分刺激,甚至比方才更是多了一分期待。
蘇莫胭將白錦瑟的衣袖拽得皺巴巴的,手心全是細細的汗水,心想著“一定要堅持住呀。”
鐵籠中,小女孩明亮的眸子微微一緊,低頭蹲在獅子面前,小手拽成了拳頭,緊緊地捏著破爛的袖口,就在獅子撲向她的一瞬間,她手中握著一塊碎瓷片,以飛快的速度扎進獅子的咽喉,獅子重重的身子倒在小女孩的身上,淹沒了她小小的身體。
人群中寂靜無聲,似乎都在等著獅子站起來,可等了許久獅子仍然是一動不動地趴在鐵籠中,亦不見小女孩從獅子身下爬起來,異族裝扮的女子朝兩名男子使了使眼色,男子開啟了鐵籠,踢了踢獅子見其毫無反應,又叫來此前在人群中的男子,四人各力將獅子翻了過來。
獅子咽喉處被碎瓷片刺穿,鮮血染紅了雪白的毛髮,小女孩靜靜地躺在籠中,身上滿是鮮血,分不清到底哪一處是自己的鮮血,哪一處是這頭獅子的血。
“太可憐了。估計她肯定也死了...唉...”人群中有人嘆了口氣,便都散了。
異族男子用手觸碰到小女孩的鼻息處,同異族女子說了什麼,女子便命人將小女孩抬上了馬車。
待馬車拐進了街頭的小巷中,白錦瑟對蘇莫胭說道:“蘇姑娘,我去引開那名女子和她身邊的男子,你去救那小姑娘。”
蘇莫胭點了點頭,待進入小巷中,找到了那輛熟悉的馬車,小女孩躺在馬車中,傷口上只是簡單地用麻布包紮,鮮血染紅了包紮的破布條,她髒兮兮的小臉上無一絲血色,蒼白的嘴唇微微顫動。
蘇莫胭小心地背起小女孩,儘量地不碰到她的傷口,可她也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女,手臂上受了傷,才一用力,傷口便再次裂開,她疼的齜牙咧嘴。
“讓我來吧!”身穿白袍的牧清雲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牧公子。”雖然只揹著小女孩走了幾十步,畢竟蘇莫胭穿越的這具身體也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女,比背上的小女孩也才大了兩三歲,身上又受了傷,已是滿頭大汗地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氣。
“牧公子你真是來得太及時了!”蘇莫胭用袖子扇了扇,牧清雲從袖中拿出一塊白色的絲帕替她拭去額上的汗水。
牧清雲抱著小女孩回到了客棧中,找來藥醫替她診治,確認無礙後,蘇莫胭便來到方才的小巷中尋白錦瑟,馬車前那兩位異族男子對那位女子說道:“小奴隸不見了,屬下是否要去追?”
“不必了,別忘了我們比行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