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睡得好嗎?”蔣立春問馮夏至。
“子文的床睡起來很舒服,被子的味道特別清爽。阿姨你用的什麼牌子的清潔劑?”馮夏至說。
“別租房子了,搬過來住吧。子文的床給你,讓他去睡書房。”蔣立春說。
馮夏至驚訝不已,差點被嘴裡的菜噎住,自己只是客氣一下,順便問一下清潔劑的牌子而已……
穆子文險些驚掉下巴,他以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自己親媽。媽,您這是要定了夏至嗎?當不了兒媳婦也要扣下當女兒?
邊東曉嘴角微翹,看向馮夏至,將一隻剝掉蝦殼的蝦放進了她的碗裡。
“怎麼了?讓她自己住在外面,我不放心。”蔣立春見兒子看著自己,於是解釋道。
“阿姨,我住的地方離店裡很近,上下班很方便,我要上早班和晚班。您的好意我心領了。”馮夏至忙推辭。
“社會上壞人很多的。你自己一個人千萬要小心啊!”蔣立春一臉的擔憂。
“阿姨放心,我會注意的。”馮夏至笑著說。
邊東曉又將一隻剝掉蝦殼的蝦放進了馮夏至的碗裡。
馮夏至看了邊東曉一眼。
邊東曉若無其事地繼續剝著蝦。
看著自己碗裡的兩隻剝好殼的蝦,馮夏至的臉紅了。
飯後,馮夏至告辭回家。
蔣立春將打包好的各種吃的、用的、穿的,大大小小好幾個袋子拿到了門口,囑咐穆子文:“好好開車。”
“阿姨,這也太多了吧。”馮夏至看著地上的那些袋子,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來,又吃又拿的。
“阿姨,我送吧,我順路。”邊東曉說。
“不要。”馮夏至果斷拒絕了邊東曉的好意。
“邊總您早些回去休息,我送夏至回去。”穆子文忙拎起那些袋子,轉頭對馮夏至說:“我送你回去。”
邊東曉貪婪的目光讓馮夏至很不舒服,終於可以離開他的視線範圍了,馮夏至推著穆子文的背快速地搭電梯下了樓。
穆子文靜靜地開著車,馮夏至也沒有說話。
“邊東曉和我是一個方向嗎?”遇到紅燈,馮夏至看了眼倒車鏡,問穆子文。
“是的。”穆子文說。
“昨晚,聽你說,已經搭進去一個了。我可以知道是怎麼回事嗎?”馮夏至看向穆子文。
綠燈亮了,穆子文一腳油門,車子衝了出去。七拐八拐,穆子文將車停在了一家便利店門口。
“我請你吃冰激凌。”穆子文笑著說。
“事情很大的樣子。需要先冷靜一下?”馮夏至問。
“是啊,事情很大。”穆子文明亮的眸子中帶著淡淡的哀傷。
馮夏至拿著一根草莓味的雪糕,和穆子文在便利店門口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你之前,有個女警,叫陳曼,五年前接受了臥底任務,從前臺做起,一直做到了邊東曉的行政秘書。三個月前,被發現沉屍南湖公園的人工湖裡,遍體鱗傷,被人活活掐死的。”穆子文說到這裡,眼中噙滿了淚水。
“兇手是誰?”馮夏至心頭一凜。
“截止到今晚,還沒有抓到兇手。”穆子文說。
“邊東曉被排除嫌疑了?”馮夏至問。
“他的不在場證明無懈可擊。案發時間段,他和我在一起喝酒,我,是他的不在場證明。而且,找不到他殺人的動機,陳曼沒有報告過她找到了對邊東曉有威脅的證據。”穆子文解釋道。
看著穆子文悲傷的神情,馮夏至理解了為什麼專案組安排她在外圍活動。從助理做到副總裁的穆子文在六年的時間裡沒有抓到邊東曉的任何把柄;從前臺做到行政秘書的陳曼在五年的時間裡沒有找到邊東曉的任何犯罪證據,被害後還找不到犯罪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