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喝了一會兒茶,沈青青看著那雪停了下來,連忙招呼著林中離開。
甄錢站起來想要把他們兩個人送走的時候,一個下人跑到甄錢的耳邊說了一些什麼話,那甄錢的雙手竟然是抖著的,抓著下人開口問著:“你在說什麼?”
“怎麼了?”林中和沈青青這兩個人也被驚著轉頭問著。
這甄錢好像發生了十分重大的事情一般,無心關心他們兩個人只是對著下人大喊:“你剛才在說什麼?”
那下人被嚇得說話也是結結巴巴的,跪在地上小聲的說著:“老闆,我們……糯米糕點的那一些貨款……被人給劫了去了。現在現在去結賬的人拿不到銀子。”
“什麼?那可是整整臉兩千兩銀子,全部都被人給搶走了?”
下人只能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說話聲音都是帶著害怕:“對,一分錢都沒有留,全部都被那土匪給搶了過去。”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甄錢坐在椅子上面整個人的身子都是癱軟了。
沈青青聽見這回知道他們兩個人是走不了了,等甄錢平息了一些沈青青才開口問著:“甄老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甄錢喝了一杯茶水又是一杯茶水,好像要把自己心目中的憂愁給消減下去,他在抬頭看著沈青青的時候,眼神裡面突然多了幾分的蒼老:“青青妹子不好了,我們和外縣做生意送去了那些糯米糕點,等人把貨款送過來的時候,卻半路上面被土匪給劫了,整整兩千兩的銀子,現在一分都沒有落在我們的口袋裡面。”
沈青青也是瞪大了眼睛,她想要說話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剛才還感嘆自己的日子過得如此的紅火,可是命運的石頭也已經落在了她的肩膀上面。
這甄錢和外縣的人做生意,為了博取他們的信任,所以整整三個月的時間才會結一收貨款,而今天到了結貨款的時候,兩千兩卻被土匪給截了過去,那就說明甄錢損失了兩千兩的銀子。
沈青青是和甄錢合作的,如果是甄錢手裡面沒有了流水,她也得不到貨款啊。
“這些土匪連朝廷的錢都能夠搶劫,我們這些做小生意的人更別提了。”
沈青青和甄錢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畢竟錢一個字壓在他們的心頭已經喘不過來氣了。
好長時間之後甄錢很是為難的看著沈青青:“青青妹子,恐怕你這一次的糯米糰子的錢……”
“你不用說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沈青青連忙擺手。“我們這一次的錢你就先不用給了,以後我也照常給你送過來,銀子你什麼時候有了才給我什麼時候給我。”
甄錢一時間又是感動又是開心連忙握著沈青青的手:“青青妹子,真的是太謝謝你了,太謝謝你了。”
之前沈青青有難的時候,他之前二話不說動了酒樓裡面流水借給她,現在只不過是一點工錢,這沈青青還能夠包下來的。
反正她手裡面有不少的餘錢,自掏腰包給工廠裡面的婦人結工錢也不是一個什麼難事,先讓甄錢把這個難關度過去再說。
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兒,看著甄錢實在是發愁的很,沈青青兩個人也不再打擾他,坐上了馬車便準備回到了村子裡面。
雖然剛才沈青青對待甄錢一臉的仗義,可是等到她和林中單獨相處的時候才嘆了口氣:“我一直覺得我們兩個人的日子過得挺紅火的,但是沒有想到別人過的卻是那麼的難。”
“對啊,今年又發洪水,而且這雪連綿不斷的我看也要發生雪災,萬一林國在趁這個時候入侵,那我南姜國可真的是內憂外患了呀。”林中嘆了一口氣,和沈青青關心自己家庭裡面的事情不同林中關心的便是整個國家。
一個國家的命運和一個家庭相互連線的時候,誰都沒有辦法獨善其身。
身青青握著林中手剛想要說什麼的時候,突然轉頭對著車伕喊著:“車伕,停車。”
“怎麼了?”
沈青青就沒有回答他的話,拉著林中便從馬車上面下來,帶著她慢慢走進了一個小巷子裡面。
他們還沒有從鎮子上面離開,雖然街道上面人不多但是也有一些來來往往的行人,這邊有一些在賣蔬菜的農婦,沈青青把林中拉進巷子之後腦袋是左右的看著:“我剛才在馬車上面看著一個小孩子在偷錢,這世道一旦不好過,走歪門邪道的人也變多了,燒殺搶奪便是最常乾的事情,但是今天的小偷也太多了吧。”
林中不免有些好奇:“在酒樓裡面碰見了一個,現在你走在大街上都能夠碰見一個……”
“先別說了。”沈青青眼神定站某一處,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只見那個小偷還是一個約摸七八歲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