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雅不可置信的看著季誠,聲音壓的很低,“你瘋了嗎?你怎麼胡說八道?”
她怎麼可能是季叔叔的女兒?她的母親之前跟她說過,她的親生父親是強暴犯。季叔叔怎麼可能是強暴犯?
可她看季誠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她眉頭蹙緊。也開始認真的回想這件事,昨晚上季叔叔喝醉的時候叫她婉婉?那分明是季叔叔最愛的女人的名字,可為什麼會對她喊?
難道她長得像婉婉?
剛才那個護士也是,一眼就認定她是季叔叔的女兒。
所以,她會不會真的是季叔叔的女兒?
季誠眸底暗芒不減,他心思一直都很縝密。昨晚上老東西對著筱雅叫婉婉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再加上護士的話,就更讓他懷疑了。
他蹙眉壓低聲音,“那麼激動幹嘛?只是鑑定一下。”
筱雅一想也對,所以也就不說話了。
季向鴻的傷口處理好了之後,人也醒了過來。
筱雅跟季誠守在邊上,見他醒了,連忙問,“季叔叔你醒了?”
季向鴻睜開眼眸環視周遭,看著滿目的蒼白,想到自己應該是在醫院。今天是大年初一,他一個人開車來醫院看季潔。在病房陪季潔陪了一會,之後就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他精神有些恍惚。回想起昨晚上失態的喊筱雅為婉婉,心頭一陣感傷。婉婉,他的婉婉當年就那樣的不辭而別了……
回想起往事,他的眼眸有些模糊,心頭湧起一陣陣的難受。
就這樣一個不留神,撞到了前面的車,追尾了。
額頭一陣劇痛襲來,他看見自己扶著方向盤的手背上沾上了鮮血,隨後他就沒了意識。
想來,現在他應該是被送到醫院了。他再次環視周遭,沒看見季堯跟陶笛,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小堯跟小笛沒來就好,大過年的,我這點上不算什麼。”
季誠不說話,在他面前永遠是一老鼠見到貓的模懦弱模樣。
筱雅一臉的緊張,心有餘悸的道,“季叔叔,以後開車一定要小心了。今天實在是太嚇人了,幸虧沒出事。這要是出事了,我們一大家子人該怎麼辦?以後太疲勞了,就不要自己開車了。”
季向鴻看著她乖巧的模樣,心底騰起一絲暖意。啞聲道,“沒事,我不會有事的!”
筱雅關切的問,“要不要喝點水?傷口還疼不疼?”
季向鴻搖頭,一如既往的霸道剛硬,“瞎緊張,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麼。”
有護士走進來,隨口誇道,“季先生,你女兒真的很孝順很懂事。聽說你失血過多,立馬捲起袖管獻血給你。”
季向鴻看向筱雅,這才注意到她的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了幾分,有些動容道,“小雅,謝謝了!”
筱雅搖頭,“季叔叔,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收留了我,給了我家的溫暖,我為你做這麼一點事算什麼?”
隨後,季堯,陶笛,左輪都趕到了。
因為季向鴻傷的並不重,所以這會醒來就沒什麼大礙了。只是因為失血過多,需要躺著休息個兩天。
陶笛一進病房就緊張的臉色蒼白,“爸,你沒事吧?你怎麼樣?”
季向鴻看著他們都來了,有些不好意思,“沒事,這醫院也真是的。一點小傷,把你們大家都驚動來了。這大過年的。”
陶笛看著季向鴻,除了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有紗布包裹著之外,沒其他問題,才明顯的鬆了一口氣,“爸,我們是你的親人,是你的子女,你受一點點傷我們也會擔心的。醫院就應該第一時間通知家屬,醫院不通知我們,我跟醫院急!”
她擔心著急的小模樣,讓季向鴻唇角上揚,一想沙啞的嗓音裡多了一點溫暖,“真沒事了。”
“我去找醫院聊聊。”季堯說完這句話,就轉身出去了。
陶笛看著他的背影,跟季向鴻解釋道,“他是不放心,去找醫院聊聊你的身體情況了。”
她瞭解男人的性格,不會煽情,一些溫暖關心的話語,他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怎麼會表達。可他的確是緊張季向鴻的,在來的一路上他一言不發,眸底滿是擔憂和焦急。
季向鴻瞭然的點頭,嘴上還是說道,“其實沒必要,我沒事的,我的身體情況我最清楚,我心裡有數。”
陶笛知道他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心裡還是很開心的,因為他的眸光慈愛著呢。她安撫道,“沒事,他是你兒子。就算是過度緊張你的身體也是應該的,他小時候生病的時候,你肯定比他這會更緊張。”
季向鴻回想到曾經,有些彆扭,“緊張是緊張,可是這小子每次都能把我氣個半死。”
左輪也在,他便好心情的開玩笑,“左輪,小堯小時候的那點事你可是都瞭解的,你說說看那小子以前是不是很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