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連連點頭,“好,我們儘快,儘快查出原因!”
袁珍珍又哭訴著,“你們這到底是什麼醫院?一個月幾十萬的治療費用,病人說沒就沒了。你們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就起訴你們醫院!”
她這完全是即興表演,做做樣子。紀家在東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施心雨死亡的訊息被傳出去,外人難免又會非議。所以,她這痛苦的狀態一定要做足。
說到這裡,她突然想到自己剛才隨口說的話還挺有道理的。這是仁愛醫院,東城第一的貴族醫院。病人說死就死了,說不定真的能起訴得到一筆賠償金。這樣施心雨臨死之前花的醫療費都可以回來了,她越想越覺得興奮,哀嚎聲也更大了。
醫生連忙安排屍檢,還安排護士好好安撫逝者家屬的情緒……
袁珍珍假裝哭,所以一直哭不出來眼淚。她甚至不敢靠近施心雨的屍體,害怕看見她死去的樣子。所以,躲得遠遠的,幾乎站在病房門口哀嚎著。
屍檢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經過解剖,確定施心雨是被人注射了一種能夠導致心臟記性衰竭的藥物,應該說這是一場經過蓄謀的謀殺。
結果出來之後,在場的人都唏噓不已,大家都想不明白誰要對一個植物人病人下這樣的狠手。
施心雨的死,真正為她傷心的人幾乎沒有。
只是,她畢竟是紀家的少奶奶,有這樣一個頭銜。她突然死亡,被謀殺這件事性質就嚴重多了。
這件事鬧大了,勢必會影響醫院的聲譽。
所以,醫院在第一時間報警,整個醫院都戒備了起來。
每個醫生和護士都要經過嚴密的審查。
袁珍珍聽說施心雨是被謀殺之後,鬧得更兇了。既然是被謀殺醫院和兇手都需要負責,說不定能得到一筆遠遠超過施心雨治療費用的賠償金。她怎麼能不鬧?
她幾次都哭的差點“暈厥”,最後一直拉著負責這個案子的大隊長,要求他一定要抓住兇手。
就在這個時候,之前跟陶笛在施心雨病房遇到的那個小護士,惶恐的提供了這樣一條線索。
大隊長蹙眉,“你還記得那名孕婦的容貌嗎?”
新來的小護士早已被嚇得臉色慘白,一會點頭,一會又搖頭。她家裡好不容易找了各種關係,才把她弄進仁愛醫院來工作的。哪知道,才工作沒幾天,她接手的第一個病人就被人謀殺了。
這事她想想就覺得後怕,身子忍不住的顫抖。
袁珍珍急了,“你到底是記得還是不記得啊?這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小護士戰戰兢兢的,“應該有點印象,可是又不是記得太清楚……”
袁珍珍更加急了,“你這說的什麼話?真是急死人了。”
旁邊年齡比較大點的醫生忍不住勸道,“夫人,你彆著急。我們醫院每條走廊都有監控,我想只要調一下監控,就能看清那名孕婦的面孔了。”
大隊長立刻讓人去調取監控畫面,等到袁珍珍看見監控上面急匆匆進入施心雨病房的是挺著孕肚的陶笛之後,微微一錯愕,喃喃道,“居然是陶笛?”
大隊長忙問,“夫人認識犯罪嫌疑人?”
袁珍珍錯愕之後,就是滿腹的憤怒了。她看著挺著孕肚的陶笛就渾身不爽,想到自己的兒子曾經為這個陶笛消沉過很長一段時間,她就恨得牙癢癢的。她也知道自己兒子還愛著陶笛,可這個該死的陶笛就是倔強的不肯回頭了。
她真是不懂了,男人在外面花花世界,偶爾出次軌也很正常。偏偏這個陶笛就是較真,最後才害的她家紹庭不得已娶了施心雨這個禍害。到現在,她也沒能抱上孫子。
現在監控顯示,在施心雨出事之前,只有陶笛一個人嫌疑人進入過病房,並且邊上還有保鏢把守著,一看就是居心不良。
她咬牙道,“當然認識,這個孕婦是我兒子之前的女朋友。一定是她殺了我兒媳婦,她懷恨在心動了殺心。你們趕緊把她抓起來審問,一審問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嘛?”
大隊長沉聲道,“立刻把人帶到警局問話!”
經過調查得知陶笛現在也在醫院住院,所以他們直接去病房抓人了。
袁珍珍看著這幫警察氣勢洶洶的樣子,嘴角勾起冷笑。這個陶笛也該吃點苦頭了……
————
在段時間內,陶笛一直在撥打著左輪跟馮宇婷的電話,可是一直沒有打通。
有警察闖進來的時候,她倒吸了一口涼氣,覺得自己有劫難來了。
果然,從警察對她的指控中她才知道,施心雨死了,而且是被人謀殺死掉了。
她就這樣變成了犯罪嫌疑人,一切證據都指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