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想到最後一句話,心底就有些隱隱的不舒服。
她也想不通自己為什麼不舒服,總之就是心理不對勁。其實,左輪對她沒意思了,這是她求之不得的。
可心裡這是不舒服到底是為何?
她想了想,大概是因為這句話否定了她的自身魅力吧。
如此安慰著自己,她深吸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她其實已經是超過48小時沒有閤眼休息過了,安靜了片刻之後,竟累的睡著了。
而左輪之後就一直沉默著,直到車在她家別墅門口停下,他看著她熟睡的樣子忍不住發呆。
她看上去很累,臉色不是很好,可睡著的樣子很安靜。少了幾分平時的高冷和犀利,倒是多了一絲無助的柔和。他忍不住伸手去將她散落在臉頰上的碎髮往後面撥了撥,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心底將自己鄙夷到了極點,明明說好了不犯賤,可見到她就忍不住犯賤。
這一路,他自己都快嫌棄自己了。
大手一抖,就碰觸到了她的臉頰,那溫熱的感覺讓他的心尖也跟著一顫。
馮宇婷被他的動作驚醒了,睜開眼眸,有些迷濛的看著他。
等她意識到自己還在他的車內時,眉宇間閃過一抹戒備。
這抹戒備,成功的傷到了左輪。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啞聲道,“到了,你可以下車了!”
馮宇婷連忙解開安全帶,然後下車。因為動作有些急切,她不小心把受傷的那隻腳先落地,疼的她倒吸一口氣。最終還是堅強的忍住了,她一瘸一拐的推開別墅的大門走進去。
走路的姿勢彆扭到了極點……
左輪在她下車的一瞬間,就調轉車頭加速離開了。
一路上,他把車內音樂開到最大聲,一隻手扶著方向盤,一隻手抽菸。
抽完了煙盒裡面最後一根香菸後,他對著自己發誓,“左輪,你再對馮宇婷犯賤一次,你就去死!!!”
————
第二天。
陶笛早晨起床配合醫生的治療,輸液。
中午,乖乖的吃了一碗米飯,還喝了一小碗排骨湯。
她現在就是要爭取把自己的身體養好,然後等著季堯醒來。
她輸液完了,就會讓女傭扶著她一起去看季堯。一般的都是她一個人呆呆的看著裡面躺著的男人,女傭遠遠的陪著她,默默的難受著。
家裡的女傭跟陶笛朝夕相處,之間有了深厚的感情。每每看見陶笛單薄的身影,還有那痴痴的眼神,就會心疼的落淚。
陶笛自己是不允許自己哭的,她始終記著季堯不喜歡她哭。
她只是默默的看著他,陪著他。無聲的陪伴,也是一種陪伴。
季潔跟筱雅也會來看季堯,筱雅是顧楷澤陪著一起來的。
她每次見到陶笛都會溫和的跟她打招呼,就好像之前她偷偷親季堯的那件事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她會打招呼,也會關心陶笛。
可陶笛看著她這副嘴臉就覺得嘔心的很,每次不管筱雅說什麼,她都只會給她一個鄙夷的冷眼。對於她這樣的白蓮花,她怕說一個字都會髒了自己的舌頭。
偏偏每次筱雅都會孜孜不倦的在她面前演戲,不管她怎麼冷眼相對,她都能演的下去。
這一天下午在重症監護室門口再次遇到了,筱雅還是溫和的打招呼,“嫂子,你還好嗎?下午怎麼沒午休一會?孕婦是需要多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