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將陶笛架上車裡,然後開始打電話請示,“人已經在車裡了。”
那邊應了一聲,“好。”
黑衣人畢恭畢敬的問,“那麼現在是將人帶到哪裡?公司還是家裡?”
那邊愣了一下,然後回答,“帶去你家裡。”
黑衣人聞言也愣了一下,有些遲疑。
那邊霸道的聲調傳過來,“有問題?”
黑衣人立馬神經一緊繃,恭敬道,“沒問題,我這就將人帶到我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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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笛醒來的時候,四周都是烏漆墨黑的一片。她不舒服的蹙眉,全身冰涼陷入一片未知的恐慌當中。慢慢的,昏迷之前的記憶片段回到腦海中。她驚恐的縮了縮身子,努力睜開眸子。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她微微的搖晃一下腦袋,閉了閉眸子再次睜開,眼前模糊的景物才漸漸的清晰起來。
黑暗中,她依稀能分辨出這是一間面積不太大的臥室。而她現在正躺在床上,身下有軟軟的床墊。
床上?
她的神經像是被切斷了一下,她連忙彈起身來,等她確定身上的衣服還在,身上也沒有特別的不適感後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可那鬆懈掉的一口氣還沒放鬆一半神經又猛然緊繃起來,她現在到底在哪裡?到底是誰綁架了她?
她下床,試著去床頭摸燈開關。顫抖著手指一按,燈還真的亮了起來。
燈光讓她有些不舒服的蹙眉,這才看清了,這果然是一間臥室。
這是一間比較普通的臥室,裝修顯得有些陳舊感。面積也不大,床單被罩洗的有些發白了。臥室裡面除了一張床之外,還有一張書桌再無其他。
這是到底是哪裡?
她小心翼翼的挪動步子靠近門口,依稀聽見客廳裡面有腳步聲。她想找自己的包包,找手機求救。可是包包手機都不在身邊,她輕輕的轉動門鎖。
儘管她的動作很輕,可是客廳的人很快就注意到了,立刻提步過來。
臥室的門被推開,她看見了之前用帕子捂她的黑衣人,她蹙眉,“你們是誰?這裡是哪裡?你們知不知道這樣是犯法的?”慌亂之下,她的語速也很快,甚至有些顫抖的。
黑衣人微微蹙眉,只沉聲說了兩個字,“別吵。”
陶笛緊張啊,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可她現在沒受傷,而且對方也沒傷害她的意思。她深呼吸,穩了穩心神,換了一種柔弱的口氣,“那個……大哥,黑衣大哥……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把我綁來?”
黑衣人看著她,半響才道,“無可奉告!”
陶笛嘆息,“……”
“能告訴我為什麼綁架我嗎?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我想回家。”她可憐兮兮的。
黑衣人只有兩個字,“等著。”
陶笛一直在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想要弄清楚眼下的情況。可是一直弄不明白,小心肝都緊張的擰到了一起。
正在這時,黑衣人電話響了,他接到電話應道,“好,季先生,我知道了。”
接完電話,黑衣人對她的態度明顯的客氣了點,“喝水嗎?”
陶笛有些懵了,這綁匪還挺客氣?她下意識的搖頭,這種時候她哪有心情喝水?來一瓶八二年的爽歪歪壓壓驚差不多。不過,緊張之餘她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季先生?
季堯?
應該不是大叔,大叔想見她沒必要綁架她。
那季先生是?季堯的爸爸?她的公公?
想到這個可能性,她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請問,你口中的季先生是季堯的父親嗎?是我公公?”
黑衣人看了她一眼點頭,“是。”
陶笛那緊張到肝顫的心情瞬間就鬆懈了,她伸手拍著自己的心口,喃喃道,“還好是爸爸……”
黑衣人低頭看了看手錶,禮貌的問,“季先生打電話還有半小時才能來,如果你餓了,我可以幫你叫外賣。”
陶笛心情放鬆了,語氣也輕快了,“不用,我還不餓。你還挺客氣的。”
黑衣人應答,“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