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心雨轉過臉來委屈的看著婆婆,哽咽的叫道,“媽,我心裡真的很難受。我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禮弄成了這樣,我心裡真的比誰都難受。可你也清楚的,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啊。如果不是紹庭給了陶笛機會,陶笛又怎麼能拍下那些不堪的影片?”
袁珍珍一時無言以對,只能嘆息,暗自惱怒。
施心雨像是抓住了紀紹庭的把柄一樣,氣焰也比以前高了幾分,扯住他的西裝問道,“紹庭,你現在還有沒有跟陶笛有聯絡?是不是你縱容她拍下那些影片?縱容她來大鬧我們婚禮的?”
紀紹庭不作一絲停留的掰開她的手指,終於啞聲開口,“不是陶笛,影片的事情跟陶笛無關!!!”他了解陶笛,她的性格熱絡卻又簡單直白。那天在度假村,她已經把話說清楚了,從他背叛他們感情的那一刻起,她就跟他劃清了界限。她現在已經不在乎他了,她又怎麼可能處心積慮的來破壞他的婚禮?
他的話音剛落下,施心雨就委屈的抽噎著,“紹庭,你還護著她是不是?不是她還會是誰?誰還會有這樣的動機???”
袁珍珍也附和,“是啊,除了陶笛那個賤人我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人選了。就是陶笛,她自己胡亂拉個男人閃婚,結果發現自己嫁的是個窮醫生。現在她不甘心了,嫉妒了,想要把紹庭搶回去,又發現自己沒機會了,所以才會這麼卑鄙的!”
施心雨贊同,“媽,你分析的很對。紹庭,小笛她變了,她現在變的的很可怕……”
紀紹庭只是冷冷的勾起唇角,冷笑道,“變的人是你。這件事不是陶笛做的,不可能是她做的,我相信她。你們都想錯了,她不愛錢,她不嫉妒,我瞭解她。”他倒是希望是陶笛做的,那樣至少說明陶笛還有一點點的在乎他,她還有一點點的不甘心。可是以他的瞭解,不可能是她做的。她善良,還有點小驕傲的簡單女孩,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的。
他低低的嗓音訴說著自己對她的信任和了解,而坐在他邊上的施心雨早已嫉妒的手指都掐進了手掌中。
施心雨儘量的忍著心底的情緒,忍的心底有些千倉百孔,才弱弱的道,“不是她還會是誰?我想不出其他人……我一定會去查這件事的。我一定會查的,我不能容忍別人這麼破壞我的婚禮……”
紀紹庭冷笑,沉默。
回到家裡,紀紹庭徑自回了臥室。
袁珍珍適當的安撫了施心雨幾句後,她就迫不及待的回去臥室了。
而國際大酒店這邊。
等到保安將所有的記者驅散了之後,左輪跟馮宇婷才自由。
休息室中,當酒店的大堂經理彙報說是外面已經沒有記者了後。
左輪起身上前,邪魅的上前單手撐在馮宇婷身側的牆壁上,挑眉,“高冷姑娘,夠機智啊。我們果然是同道中人啊。”
馮宇婷此刻正在淡定的玩著手機,當然,她關注的並不是今晚上發生的事情。刷的也不是論壇帖子,而是關注的微信時裝公眾號。她喜歡時尚的美衣,所以喜歡關注這一類的時尚公眾號。
在左輪沒有靠近她之前,她淡定的就好像剛才被記者圍攻的不是她一樣。左輪的靠近,讓她下意識的蹙眉。
左輪在此之前,可是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越來越覺得這高冷姑娘有範兒,而她對於他個人的圍觀也無動於衷。他不由的訝然,這姑娘得有多強大啊。
近距離的靠近後,他又發現這姑娘不但氣質好,面板也好。毛孔細細的,身上還有一絲淡雅的香水味,無意識的撩撥著他的心絃。
就是……這微微蹙氣的眉頭破壞了幾分美感。
他不羈的挑眉問,“姑娘,我身上有傳染病嗎?你這麼蹙眉?你知不知道這樣的表情容易捱揍?”
馮宇婷終於收起將手機,將手機放回到包裡之後,她也挑眉高冷的眯起眸子看著眼前的男人。
左輪笑容邪魅,“當然了……哥從來不揍女人!!”
馮宇婷嫌惡的將他撐在她身側那隻手臂推開,只冷聲問,“現在我可以回家了嗎?”
左輪看著自己被推開的手臂,又樂了,“可以,不過,高冷姑娘你缺少一個護花使者。哥送你,怎麼樣?”
馮宇婷眉宇蹙的更緊,“離我遠點。”
左輪臉皮厚的那可謂是一個新境界了,“是不是我叫你高冷姑娘不開心了?要不還跟上次一樣叫你氣質美女?不然綜合一下就叫氣質姑娘吧?我覺得這四個字跟你真是百搭!”
馮宇婷冷冷的勾唇,回擊道,“我覺得流氓這兩個字,跟你也百搭!”
左輪吃癟,又一次吃的徹底,“氣質姑娘,咱不帶這麼傷人自尊的,好不好?”
馮宇婷嫌惡的推了他一把,“我們不熟,我有必要照顧你的自尊?”
左輪後退了一步,笑的更加不羈,“力氣還挺大的。不過,你這話說的不對。我們怎麼可能不熟,你忘記了,你剛才說懷了我的孩子了。不記得了?”
馮宇婷拿起自己的包包,甩都不甩他一眼,“讓開,我回家了!!”
左輪已經完全被她身上這種高冷氣質給震驚到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女人挑著眉頭,眯著眼睛用嫌惡的表情看他呢?
這讓他不得不懷疑自己的魅力值下降了,為了拉昇魅力值,他鬼使神差的拉住她的手臂,猛然一個用力,將她抵在牆壁上,自己的身子橫在她身前,雙臂撐在她的肩頭兩側,將她鎖在自己的胸膛間。
邪魅的嗓音伴隨著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氣質姑娘,要不要咱將緣分升級一下。真的整出個娃娃出來逗一逗?”
馮宇婷的脊背微微僵直,突然咬唇貝齒輕露,然後主動勾上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