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縣主還是不相信。
她看向對面城樓上的父親,高聲質問:“爹爹,你說她是滿口胡言,您說,女兒就信!”
然而,她失望了。
武通郡王沉默。
沉默就是承認。
凌安縣主崩潰了。
她一直依賴和仰視的父親,竟然是一個暗戀大自己十歲師姐的人,那他對自己的孃親又是什麼感情?
他們日常的恩愛,都是演出來的?
她以為,她和孃親是父親最愛的人,父親為了她,什麼都會做。
她錯了。
父親跟隨昭王奪權,與她完全沒有一點關係。
他為了毫不相干的皇后一家,把自己和孃親置身於危險之地。
悲哀的是,她的夫君,她的阿宣,都為此白白葬送了性命。
凌安縣主再也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她緩緩坐到了地上,連哭的力氣都沒了。
她開始笑。
笑自己孃親可憐,笑自己可憐。
她笑了很久,直到再也笑不出來,神情如癲似狂。
“凌安,現在我把太子妃放過去,你過來我這裡!”武通郡王看不下去,高聲喝道,“你不要瘋瘋癲癲的,誤了大事!”
“哦,好啊。”
凌安木木的應了聲,不管姜慕白等人,拖著沉重的身體,徑直朝城門走去。
武通郡王見狀,立即命人把姜寧放出去。
姜寧被送出城門,守候不遠處的孤城立即迎上來。
人到了他手裡,也就安全了。
姜慕白松了口氣。
然而就在此時,卻發生了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