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說的是如此直白。
李圓圓倒也大方承認:“不瞞姐姐說,我也想過來著。可是,咱們殿下跟其他人不同,他向來最是厭惡旁人賄賂他身邊的人。我若真的這麼做了,不但拉攏不了李公公,恐怕還會害了自己,也害了李公公。”
姜寧笑:“有這麼嚴重嗎?”
“姐姐還不瞭解殿下的性子。”
“什麼性子?”姜寧問,不等李圓圓回答,又接著說,“冷血薄情的性子嗎?”
饒是李圓圓說話坦然,一時也不知該作何回答。
姜寧單手撐住下頜,懶懶笑道:“從前在煜王府,除了你,還有兩位,如今也不知都如何了。”
李圓圓笑道:“她們犯了錯,挨罰也不委屈。何況殿下只是讓她們去鄉下,並沒有如何。”
“是嗎?李側妃如今手頭也有些權利,不如去查檢視。”
姜寧這麼說,是因為她之前就從姜翊口中得知,那兩個滕人已經死了。
至於到底是怎麼死的,就不好說了。
在姜寧看來,這事兒跟李泓遠脫不了干係。
他對服侍過自己的女人都這般狠心,可見他的秉性的確如此。
李圓圓聽了姜寧的這番話,也似乎猜到了幾分,臉色微微泛白,垂下頭,不說話了。
默默坐了許久,她才說:“所以妾身就更不能違背殿下的任何意願了。其實姐姐也不必擔心,殿下只是罰李公公,還不至於要他性命。不過是跪幾天罷了。”
姜寧笑笑,不置可否。
李圓圓坐了一會兒,就起身告辭了。
她扶著宮婢的手來到外面,迎面看見兩個宮婢走過來,兩個她都認得。
一個是春來,一個叫夏初。
這幾個宮婢都是太子妃從相府帶過來的,關係親厚,李圓圓見著向來也禮遇三分。
不過,今天她臉上的笑容卻略微有點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