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是這樣吧。”凱爾聳了聳肩,也沒有再解釋什麼,“現在說說吧,你把我帶到這裡是想說什麼?”
“只是一些閒言碎語,在那邊說說有些不方便。”科德再次喝了一口白蘭地,“有人認為,鄧布利多家的那個女孩兒是個啞炮,所以坎德拉才會將她鎖在家裡,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啊。”
“為什麼這麼說?”凱爾饒有興趣地問道。
“當然是因為坎德拉的性格。”科德說,“你不知道,她是一個很可怕的女人……哦,說可怕或許有些不合適,但也確實有一點,她很驕傲,而且盛氣凌人。
當然,坎德拉也有好的一面,任何事只要經過她的手,就總能被處理得漂漂亮亮的,而且通常情況下,她也很願意幫助每一個有困難的人,除非……”
“除非什麼?”
“她的身份。”科德有些糾結,“本來這些不該告訴你的……算了,你也不是外人。
“是這樣,據說坎德拉是麻瓜出身,但卻堅持謊稱自己不是,任何人只要提到這個,都會讓她大發雷霆。
“如果這樣的人生了一個啞炮孩子,當然不可能讓她露面,尤其是在阿不思顯露出非凡的魔法天賦之後。”
“麻瓜出身?”凱爾疑惑道:“誰說的?”
“好像是一個和她同年的霍格沃茨學生。”
“就一個?”凱爾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你信嗎?”
“說實話,我是不信的。”科德絲毫沒有猶豫,搖了搖頭,“而且也無所謂,這裡誰家還沒有幾個麻瓜出身的巫師啊。
“只是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孩,讓這件陳年舊事再次被翻出來了而已,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坎德拉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女兒囚禁在屋子裡。”
科德越順越多,凱爾也從他那裡得到了一個大概的形象。
那是一個性格強勢,性格耿直,但很有能力的女巫。
至於鄧布利多的父親……沒人見過他,在鄧布利多一家搬過來的時候就是三個人……坎德拉,阿不思和阿不福思。
漸漸的,酒吧裡的人越來越多,雖然還沒有到晚上,但周圍卻已經被坐滿了。
而所有人討論的也只有一件事,那個憑空冒出來,又突然死了的阿莉安娜。
大家太好奇了,居然有人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被自己的母親囚禁了那麼長時間。
生氣,懷疑,職責……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但大多數聲音都認為坎德拉是一個不稱職的母親,雖然也有一小部分人認為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但他們聲音太小了,很快就被淹沒在了嘈雜的議論聲中。
對此,凱爾並沒有解釋,他只是覺得有點好笑。
或許事實也有可能和他們說的一樣,畢竟坎德拉已經死了,誰也不知道她的真實想法。
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坎德拉也救了他們的命。
如果不是她堅持讓阿莉安娜待在家裡,當默默然爆發之後,這裡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恐怕誰也活不了。
凱爾突然覺得有些意興闌珊起來,杯子裡的酒也變得索然無味,他站起身,離開了吵吵嚷嚷的酒吧。
他先是來到了教堂附近的一個山坡上,剛好能看到墓地的方向。
大多數人都離開了,只有少數幾個人還在,看樣子應該都和鄧布利多家有點關係。
阿不福思和年輕的鄧布利多也還沒離開,但兩人之間卻始終隔著一段距離,彷彿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
凱爾很想去確認一下情況,可以他的身份,就算過去了也什麼都做不了。
“等等再說吧。”凱爾轉身離開了山坡,重新回到戈德里克山谷,開始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閒逛。
不知不覺間,他再次走到了巴希達巴沙特家附近。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路上他都沒有見到格林德沃,教堂附近也沒有,對方似乎在昨天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戈德里克山谷。
巴希達正坐在花園裡,看著不遠處的鄧布利多家怔怔出神,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凱爾就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