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邊,一位滿身血跡的老者憤恨地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人。
“老傢伙,你的通天修為已經廢了,玄玉針也被我暫時封印。”
“只要你把玄玉針和針法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
一個黑衣男人身上閃爍著暗金色的光芒說道。
他的身邊站著一群手持法器的修士。
“疆冶,你這個大逆不道的畜生,我林羸堂堂洪荒醫聖怎麼會收下你這個徒弟?!”
“今天就算我死,也絕不會將這至寶交給你!”
老者突然一聲怒吼,燃燒自己所剩無幾的靈力,向著山崖下的虛空裂縫一躍而下。
……
“啊!”
一聲慘叫,林雷從床上一屁股坐了起來大口喘著粗氣。
怎麼回事?
為什麼又是這個夢?
林雷,一個在少年宮教數學的老師,雖然說起來似乎是個很光鮮亮麗的職業,但實際上他工作了五年,卻一直只是代課老師,也就是所謂的無編制臨時工。
作為臨江市中產階級家庭汪家的上門女婿,他和當醫生的老婆汪雪工資產生了天大的差別。
這也就直接導致他在家裡的地位一落千丈。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原因。
最關鍵的是,原本為了老婆孤身從外地來到臨江的他因為生活工作等原因精神壓力巨大,年僅二十八歲便已經嚴重禿頂了,每天都只能戴著假髮才能出門。
他和汪雪的夜生活也變得極度不和諧,以至於兩人結婚四年卻始終沒能誕下一男半女。
這讓原本對他深愛的老婆以及那本對他這個外貌清秀性格和善沉穩努力的岳母變得失望透頂。
尤其是老婆汪雪,更是已經一年多沒有讓林雷進過她的房間了。
冷漠,極度的冷漠。
這種氛圍將林雷壓得喘不過氣。
林雷走下床,扶著痠軟的腰走到洗手間洗了把臉。
他看著鏡子裡那個窩囊廢一般的男人,又回過頭看了看自己老婆的房間,不由得心裡對自己一陣反感。
或許,我這樣的窩囊廢活著對老婆而言是一種負擔吧。
想起白天他和家裡人去吃小舅子家的孩子滿月酒,自己受到的冷言冷語,以及那老婆悄悄從桌子底下塞給自己的紅包。
林雷產生了輕生的念頭。
他默默換好衣服帶上假髮,把自己收拾的一絲不苟,然後開啟家門向離家不遠的海邊懸崖走去。
“唉,是時候解脫了。”
“放彼此一條退路其實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