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你胡說八道!單于臺怎麼可能會這麼對我盆句除?!我盆句除為他們做了多少事?!他們怎麼能這樣對我?!”
“要怪就怪你自己太過貪心!”
“貪心?!什麼叫貪心!我盆句除本來就是馬蘭羌!旬邑也是我們馬蘭羌世世代代生長繁衍之地!我想拿回旬邑有什麼錯?!”
“旬邑是你的?整個天下都是大晉的!”
“你們大晉的皇帝都被抓去了平陽!你們也不過就是一些亡國之人!憑什麼說我貪?!我不過是想拿回祖宗的地盤!”
“就是因為你這麼想,所以單于臺的人才會利用你!讓你白白送死不說,甚至到死還要感激他們成全了你的野心!”
“不!你在騙我!張禹!你又在騙我!”
“盆句除!你清醒一點!你現在傾巢而出!說不定你在上郡的地盤早就已經讓人給奪了!”
盆句除聽到此言,頓時愣在了當場,這種可能他不是沒有想到過,但他確實從沒想過單于臺會這樣利用他?!
原來……
一切都是圈套!
“哈哈哈!鞠刺史!你看這個羌人的臉色有多精彩?!他這是丟了夫人又折兵啊!不僅旬邑奪不到了,就連自己的老窩都讓人給端了!哈哈哈!”
“哼哼!真是活該!”
而恰在此時,賈匹竟是突然問道:“張禹!你是說?!盆句除手上的那些糧草都是從單于臺那邊得到的?!”
“不然盆句除哪裡會有那麼多的糧草?!哼哼!也就只有盆句除自己看不透其中的關鍵,還真的以為旬邑已然是唾手可得之物!真是愚蠢之極!”
“而你就從中斡旋,並且勸誘盆句除父子來了旬邑?!”
“賈大人果然料事如神,猶如親眼所見!但張禹不過是順水推舟!”
賈匹聽著張禹的溢美之詞,卻是絲毫不為所動!
他的目光只是盯著鞠特和梁綜兩人!
而鞠特和梁綜的目光,其實也一直在觀察著賈匹的神色!
只要賈匹今日露出一點點膽怯,那賈匹在軍中的威望就徹底毀了!
只要賈匹的威望被毀,那這關中之地,就是他鞠特和梁綜說了算了!
賈匹又如何不知道他們的齷蹉心思?!
所以哪怕此刻自己正受著生命威脅,也是昂首挺胸,臨危不懼!
而且最令意外的是,張禹之前話裡話外的意思,似乎都暗合著和自己合作的意思,不然為何會跟著一起想辦法穩住鞠特和梁綜?!
想到這裡,賈匹索性加重了語氣,故意說道:“張禹!若不是你幫助竺恢他們奪了盆句除的糧草,你現在所說的話,老夫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張禹又如何會聽不懂賈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