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明的世界中,光明教會一直一家獨大,其他如曦光教會、公正教會、聖光會等都被它死死的壓制。
但是為什麼會這樣子呢?
很多人都說因為光明教會有《光明聖典》,有光明聖火,但是年老的老主教菲迪爾卻知道那些都是表面現象,光明的意志才是光明教會的根本。
只要光明的意志還存在,光明世界中就只有一位至高無上的神,整個大陸不允許有第二個跟光明教會平起平坐的勢力,其他教會要麼跟公正教會、聖光會那樣遠離大陸的中心,要麼就要像曦光教會那樣甘心被光明壓制。
就是其他諸神,也要受到光明意志的制約,不得隨意在大陸上肆虐,神罰不止可以毀滅凡人,同樣可以懲戒神靈。
而現在,光明聖殿中的聖火正在四分五裂,而這種事情,菲迪爾恰巧就曾經經歷過一次。
雖然作為凡人的他沒有觸及事情的核心隱秘,但是卻聽到了神靈的神諭,事後失卻了一些記憶,做了很長時間的噩夢。
菲迪爾懷著必死的決心衝向“岡德”,但是卻發現已經強為冕下的他,在真正的神靈面前是那麼的脆弱。
他跪倒在地不斷的咳嗽,一直到把內臟的碎末咳出來都停止不了。
“神啊!請寬恕您的僕人………”
就在菲迪爾絕望的時候,一個人站了起來,一把劍亮了出來。
菲迪爾感覺自己身上的痛苦威壓陡然一輕,他恍然明白,奧內斯的神性力量壓在了那個略顯瘦削的身影上。
。。。。。。。。。
女王陛下給夏爾的那把無名長劍本來是放置在夏爾的靈力虛空之中的,剛才光明聖殿壓制了他跟靈力虛空的聯絡,使他無法取出自己的武器。
但是現在夏爾在米拉娜的幫助之下,卻從虛空的另一端摸到了這把長劍的劍柄,就好似溫布利和奧內斯藉助《光明聖典》的副本,把《光明聖典》從女王的虛空神殿中吸納過來一樣。
“夏爾,不要亂動!”
女王陛下急急的向夏爾傳遞了心靈訊息,然後嚴厲的斥責自己的朋友,“米拉娜你在做什麼?你要讓他面對柏米莎那些叛逆嗎?他只是個凡人。”
“他既然是你的眷者,就要承擔起神靈賦予的責任,而且我並沒有強迫他做什麼,這是他自己做出的選擇。”
米拉娜的神性氣息更加虛弱了,但是空氣卻很強硬,他現在的態度像極了女王陛下剛剛遇到夏爾時候的樣子,在她的眼裡,凡人能夠為了神靈去死,是他生命中最偉大的榮耀。
此時的夏爾也聽不見兩位女神的爭執了,在握起長劍的那一刻,從容不迫的“岡德”還有聖殿中那數道神性氣息就震驚的注視到了他的身上。
“竟然是斬罪之劍,你還真受她們的寵愛,但是如果你死在這裡,你覺得她們會為了你傷心嗎?愚蠢的凡人!”
“岡德”陰惻惻的看著夏爾,對著夏爾輕輕揮動了手臂。
在剛才,“岡德”只是輕輕揮手,就把一名勇敢的紅衣樞機主教劃成兩半,只是認真的看了菲迪爾一眼,就把這個身為“冕下”的光明大佬壓迫致重傷。
而現在的夏爾雖然是神眷者,但是他畢竟還不是高位階的“冕下”,身體可以承受的神性力量有限,而在光明聖殿這個令眾神忌憚的地方,知識女神又無法像以往那樣直接“神降”助戰,所以夏爾能發揮出來的戰鬥力跟那個紅衣樞機主教並沒有本質性的差距。
而奧內斯本身就是一名真神,提前佈局付出極大代價準備了“岡德”這具分身,又利用愚蠢的溫布利搶奪了《光明聖典》的控制權,怎麼看兩者都不在一條對等線上,隨著“岡德”的手臂揮動,夏爾彷彿已經被宣判了死亡的結局。
夏爾在握住長劍的一刻,腦海中瞬間翻閱過無數個畫面,都是有關這一把劍的。
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亂糟糟的鐵匠鋪中,賣力的捶打著一把黑黝黝的鐵劍,而他身上的聖潔白色長袍在這髒兮兮的環境中卻一塵不染,顯得那麼奇怪。
鐵劍落到了一名小女孩的手中,高大的男人慈愛的拍了拍女孩的肩膀,給了她幾句勉勵的祝福。
一幅幅畫面掠過,鐵劍斬過無數邪惡宵小,斬過無數奸惡之徒,斬過無數人間不平事,以斬罪之名,承受信徒們的敬仰崇拜。
待到最後,鐵劍斬在了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掌之上,斬下了兩根手指........
夏爾一晃神,清醒了過來,赫然發現自己手上的長劍變了模樣。
這把無名長劍以前雖然平平無奇,但也中規中矩閃爍著銀光,現在卻變得黑沉沉、黑不溜秋,讓人一看就感覺是把鄉下騎士都嫌掉價的便宜貨。
但是這黑沉沉的鐵劍握在夏爾手中,卻跟夏爾體內的那顆特殊星塵有了默契的共鳴,一種很特殊的感覺在他體內滋生,彷彿有了人間一切皆可斬,隨手一件攪風雲的感慨。
夏爾腦海中這連番輪轉,也只是人間一瞬,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岡德”的手掌剛剛結束揮動,一柄熾亮耀眼的光芒之槍凝聚成型,向著夏爾飛刺了過來。
那光芒之槍還未到近前,就有暴雨欲來的威壓施加在了夏爾身上,凜冽如刀的無形鋒刃劃開了他的裸露面板,直刺夏爾的心魄。
但是這威壓非但沒有讓夏爾喪膽,卻引爆了他體內的那顆特殊星塵,女王寄存在裡面的真神之力霍然爆發,巨大的神性力量充斥在夏爾胸中,讓他宣洩出了霹靂般的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