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倫斯人,特別是納賽爾人,大部分都是熱情的、張揚的、情緒化的,羅瑟夫曾經用一場出色的演講就讓他們熱血上頭,甘願隨著自己跟佔據絕對優勢的恩格魯人拼命。
但是他們也會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就會做出各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看到洶湧的人流不斷彙集到了吉萊廣場周邊,羅瑟夫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這件事情,是你們給我設下的陷阱?真是有趣,光明教會也學會了自由議會那一套了?難道你們不知道被挑逗起來的人民就是不可控制的洪水,會淹沒一切壓迫在他們身上的人嗎?”
光明樞機主教艾德拉斯搖了搖頭,“那只是他們的妄想,在神靈的指引之下,再多的螻蟻也無法撼動光明的威嚴,任何敢於對抗光明的人,都只有死亡一個下場。比如......那個最聰明的人!”
羅瑟夫漠然的看著艾德拉斯,平靜如水的目光讓後者有些失望。
在以前的時候,“那個人”就是羅瑟夫的禁忌,只要在他面前提起“那個人”,他就會狂躁的不像一個正常人,所以這麼多年來羅瑟夫很少離開伊賽王宮,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
“可惜了,如果在這麼多人面前讓他狂躁起來,那今天就真的太完美了!”
艾德拉斯心中暗暗可惜,但是臉上卻表現出勝券在握的樣子:“國王陛下,在你眼裡難以處理的這些麻煩,對於光明教會來說不過是需要幾場盛大的佈道會的事情罷了,貴族永遠離不開我們教會,你現在需要我們的幫助。”
羅瑟夫歪了歪腦袋,冷漠的說道:“你們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艾德拉斯開心的笑了,只要對手開始問價錢,主動權就會移動到自己的手裡。
“我們沒想從你這裡得到什麼,我們只是要拿回自己的東西,盧森公國已經被教會劃為直屬教區,你們佛倫斯人應該從那片土地上離開。”
羅瑟夫依然冷漠的看著艾德拉斯,“我是不是可以認為,是洛林侯爵讓你們丟了臉面,你們才毀掉他的未婚妻的名譽,用這種卑鄙的手段讓他感到難堪?”
“刺殺、誣陷,你們對一個小子用了那麼多辦法都沒有效果,憑什麼認為我就可以遂了你們的心願?”
“...........”
艾德拉斯的鼻孔不斷的擴張、收縮,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有關於夏爾.謝瓦利埃的事情就是光明教會的恥辱,現在被羅瑟夫毫不留情的說了出來,實在是欺人太甚。
“既然你不接受我們的好意,那就接受你忠誠的臣民的怒火吧!但是不管怎樣,那個女孩兒絕不能離開這裡。”
艾德拉斯終於放棄了跟羅瑟夫繞彎子,轉身走向了那群集結在廣場西側的光明騎士。
羅瑟夫衝著法妮和基格招了招手,等他們過來之後,他先指著新建成的盧泰西亞酒店吩咐法妮:“你先進去等待,讓他們準備一個三樓的陽臺,就說他們的國王要借用他們的陽臺進行演講。”
法妮乖順的點了點頭,轉身往酒店走去,一小隊騎士在基格的招呼下緊跟著保護,而艾德拉斯看到法妮並沒有離開廣場範圍,也就沒有為難,只是同樣派了一隊光明騎士移動到了盧泰西亞酒店周圍駐守。
羅瑟夫接著吩咐基格:“待會兒讓民眾們進入廣場,讓內務部和軍情局的人混在人群中,把那些卑鄙的老鼠給我找出來。”
“遵命,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