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密室之中,自由議會的首領布林迪莫臉色陰沉的坐在椅子上,對著自己手下的自由戰士問話。
“訊息都傳開了嗎?”
“議長大人,已經按照您的命令派人在傳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整個納賽爾都會瘋傳法妮郡主的身世之謎,那些愚昧的民眾對這種事兒最感興趣。”
“小心一些,不要讓人看出是我們在主導這件事,讓光明教會的人去跟羅瑟夫爭鬥吧!”
“........”
“議長大人,如果那個郡主的身份是假的?奧古斯丁家族怎麼可能還會承認她的郡主身份?羅瑟夫國王會為了一個不知道生父是誰的野種,去跟光明教會交惡嗎?”
“那我們就想辦法讓他們互相交惡。”
布林迪莫陰惻惻的笑了笑:“如果羅瑟夫是一頭受傷的老虎,光明教會就是一頭年老的獅子,在過去的二十年中他們互相警惕的盯著對方,誰都想在對方身上撕咬一口。”
“我們只要挑起一把火......他們互相撕咬起來,只有他們互相傷的夠重,我們自由議會才有更多的機會,去實現我們偉大的夢想。”
“所以不要把所有的力量用在那個可笑的郡主身上!我們的最終目的是讓整個納賽爾、整個佛倫斯都混亂起來.......”
“還有那個洛林侯爵。”
陷入瘋狂的布林迪莫忽然想起了什麼,惡狠狠的吶喊道:“洛林侯爵讓我們喪失了五名偉大的戰士,他必須用他的整個家族為我們死去的戰友陪葬!”
密室中的自由戰士看著瘋狂吶喊的布林迪莫,心中忍不住的恐懼,又忍不住的興奮。
等到偉大的夢想實現的那一天,像法妮郡主這樣的貴族,也會臣服在自己的腳下,跪舔自己的靴子吧?
…………
…………
深深的夜色覆蓋了伊賽王宮,讓這莊嚴恢宏的宮殿顯得有些陰森。正如此時羅瑟夫國王的臉,陰沉的可怕。
“梅奧子爵呢?還沒有走出聖心大教堂嗎?”
羅瑟夫國王的忠實手下,花白頭髮的基格肅然站在國王的下面,躬身畢恭畢敬的答道:“梅奧子爵還在聖心大教堂中懺悔,我已經連續兩次向他們提出警告,但是都沒有得到他們的理睬,而今天我再次前去的時候.......我看到了艾德拉斯。”
“光明大教堂的艾德拉斯嗎?”
“是的,這一次的事情,光明教會顯然準備了很久,一年前布林曼戰死的時候,他的很多隨身手稿都不見了,我們當時大意了........”
“你錯了基格!”
羅瑟夫國王打斷了基格的話,“這件事跟布林曼無關,他雖然看不慣梅奧子爵,但也絕不會把這種事寫在手稿上,這件事肯定是我們自己人出了問題。”
“我們自己人?”
基格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跟隨羅瑟夫已經幾十年,現在又是負責內務、情報的特務頭子,對“自己人”瞭解最深,也最頭疼。
因為“自己人”都受過“那位閣下”的影響,隨便拉出一個都不是平庸之輩。
“你出去吧!最近幾天注意一下城裡的流言,找出背後的主使者,另外.......”
羅瑟夫陰沉的臉上罕見的出現了一絲憂慮:“替我寫一封信給那個小子,讓他好好的對待法妮,告訴他.......法妮是個好女孩兒。”
“好的,我馬上去!”
基格慢慢的退了出去,把整個黑暗的宮殿留給了羅瑟夫。
黑暗之中,羅瑟夫國王又開始了精神病患者一樣的自言自語,無形的空氣就是他的傾訴物件,好似孤獨和寂寞才是他最忠實的朋友。
“嗯?”
“是誰?”
羅瑟夫忽然睜開了眼睛,他感知到有人走進了這黑暗的宮殿,而忠心的基格卻留在了門口沒進來。
“是我!”
黑暗之中,有燈火亮了起來,映照出了修長苗條的身影。
“法妮?你不是在洛林嗎?怎麼回來了?”
法妮沒有答話,一盞接一盞的點燃了宮殿內的所有壁燈、吊燈,把滿殿的陰森氣息全部驅除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