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馮平章殷切目光的注視下，馮邵無奈，只能把好不容易攢下的私房錢都掏給了馮平章。
“右邊口袋還有三百。”顧菀面無表情的指了指馮邵的口袋。
——是她剛剛給馮邵的‘賣身錢’。
馮邵的眉心跳了跳，在馮平章炙熱視線的注視下，只能硬著頭皮掏出了最後的私房錢。
馮邵一.夜回到解放前，瞬間成了窮光蛋。
“我說阿邵最近怎麼退步了？原來是給同學補習了，你這樣可不行啊，你看看菀菀……”馮平章皺著眉頭說到了一半，才想起來顧菀如今也給旁人補習。
於是話鋒一轉，“菀菀給人補習，還能考全校第一，你可得好好跟她學學。”
馮邵：？？？
以前他每次都考全校第一的時候，爸你可不是這麼跟顧菀說的。
“好了，不早了，你們趕緊回宿舍休息吧。”
……
懷揣著手機的顧菀一路蹦蹦跳跳的回了宿舍。
雖說眼下剛剛湊齊的路費上交了，可到底如今也出不去學校，所以左右也不急，先高考完再說。
顧菀趴在吱嘎作響的宿舍床上開啟了手機，發現裡面竟然還自帶著一張手機卡，顯然是馮平章一起給她辦好的。
古早的諾基亞手機功能不多，甚至還不算彩屏。
關了燈之後，小小的螢幕發出微弱的光。
同寢室的女生滿臉豔羨的望著顧菀的手機，想著平時鄙視顧菀成績吊車尾，心裡更像是恰了檸檬一樣。
他們只看到了第二層，便把顧菀想成了第一層。
而實際上，人家在第五層。
而此時，‘老千層餅’顧菀還在搗鼓著手機，先是把家裡的座機儲存好，緊接著習慣性的摁下了一串再熟悉不過號碼。
是科研所的電話。
顧菀看著手機螢幕上的那一串電話號碼，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她為什麼要攢路費跑去科研所啊？
她可以打電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