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嚐嚐這西南的核桃酥,味道很不錯。”長平的聲音很溫潤。
寧遠侯夫人哪裡有心情吃東西:“平兒,母親跟你說認真的,你去跟皇上回了這份差事,跟母親回家吧。”
長平卻沒有回話了,目光詫異的盯著門口忽然探進來的一個腦袋。
王妃居然來了?
母女兩發現長平的眼神,狐疑的回頭看去,就瞧見出現在門口的蘇青。
“哪裡來的下人,這麼不懂規矩。沒看見主子在說話嗎,你來做什麼?”
長平的妹妹長欣雨當即板著臉吼過來。
寧遠侯夫人也皺眉:“你是誰,竟然也不知叫人通報一聲?”
說完她便回頭教育長平:“平兒,你如今也到了該成婚的年紀,一個人在外著實叫為娘不放心。若是叫外面那些有心之人迷惑,鬧出什麼笑話,豈不是丟了寧遠侯府的臉面。”
長平:“……”
你們都不先問問我來的這位是誰嗎?
就算她們問了,長平也不想說。
敷衍的衝著母女兩笑笑,趕緊朝蘇青過來,把她叫到院子去說話:“王妃怎麼來了?”
“視察一下你的工作進度,順便把一個病人放在你這兒。”被百里鈺打斷了兩根肋骨的無痕還被她晾在馬車裡頭。
蘇青目光掃了眼跑來門口一臉揣測看著她的母女兩:“同她們關係不好?”
那婦人雖然上了些年紀,但是保養的極好,依舊風韻猶存。長平的妹妹,瞧著十五六歲。
她一開始聽見這位繼母關心長平的那些話,還以為這是一位好繼母。
但是寧遠侯夫人看見她後說的那話直接是認定長平在外胡搞瞎搞一般,顯然是想敗壞長平人品嘛。
長平如果將她們當做家人看待,就會為她們介紹她了。
畢竟,不知道她的身份得罪了她,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西鄉寧遠侯的地位可比不得京都那些權貴。
長平無奈的苦笑:“王妃的心思這麼通透,看來我是瞞不住你了。”
“王妃的病人在何處,將人帶進來就是。”
“外頭馬車裡。”蘇青道。
長平立即要隨蘇青出去,想起身後還有兩雙眼睛盯著,這才回身:“母親,兒子有客人,暫時不陪您了。”
寧遠侯夫人慈愛的點點頭:“那你去忙吧。”
長欣雨不高興被晾著:“母親,你也不問問哥哥那女子是誰?瞧她那狐媚樣子,要是哥哥在外頭做出什麼下作事情,還得連累我們整個寧遠侯府!”
這丫頭存心沒有收住聲音,雖然是在跟寧遠侯夫人說話,但是目的就是說給蘇青聽的。
既然聽見了蘇青可不能當做不知道,當即站住腳步,冷著臉朝那丫頭走過去:“姑娘,你口中的狐媚子是說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