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這次帶了不少名家字畫過來,大堂之中掛著的好幾副都是千金難求的名家大作。
蘇青走進來,三五個圍在一起觀賞字畫的人們全部安靜了,一個個如同看怪物似的看著蘇青。
“這便是那位心狠手辣的郡主?”
“可不是她麼,殘害了東瀾使者,皇上居然都沒處罰她,皇上對應寧公主也太不公平了。”
“她今天怎麼來了?”
“誰知道呢!”
聽著這些議論,青兒氣的摩拳擦掌要去跟人家打架,蘇青攔住她。
她今日可不是來跟人吵架的,蘇青抬腳往山水莊後院走去,還沒走兩步一道響亮的巴掌聲響起。
啪!”人群中一個女子忽然朝著另外一個女子刪了一巴掌!
被打的女子又委屈又氣憤:“寧文!你憑什麼打人?!”
“你說憑什麼,你敢把你剛才說的話大聲說出來讓安樂郡主聽到麼?”
名叫寧文的女十分囂張,衝著蘇青做揖,死死鉗住那女子的手告狀道:“啟稟安樂郡主,丁小姐方才說您死了生母就更加應該夾著尾巴做人,父親對女兒再是疼愛也不會疼愛一輩子,漂亮的小妾迎進門,沒有生母幫襯著你遲早失寵。不知規規矩矩做人還出來湊熱鬧,她說您丟人現眼!”
那位丁小姐迎上蘇青的視線嚇得臉色都白了。
另外一個女子趕緊上前幫襯丁小姐:“郡主海涵,丁姐姐方才飲了兩杯酒,有些糊塗了,郡主大人有大量不要同個吃醉酒的人計較。”
說完那女子低聲呵斥寧文:“妹妹,丁小姐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你這麼做讓父親以後如何面對丁叔叔?”
這擺明了是寧文沒事找事,為了巴結安樂郡主出賣父親摯友的女兒。
一瞬間寧文成了眾矢之的,眾人指責的目光全落在她身上。
“我……”寧文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看著寧蝶兒。
蘇青將一切都看在眼裡,這個寧文她有印象,刑部侍郎的嫡女。
“這位丁小姐說的話雖然氣人,但應該不是說給本郡主聽的吧。”蘇青本來不想在此浪費時間,此刻倒是改變了主意。
蘇青走了過來:“本郡主記得,寧小姐的生母已故。”
寧文有些受寵若驚,低著頭福身:“郡主竟記得,是,臣女的生母十年前便已亡故。”
“令堂的事蹟本郡主也有耳聞,當年令堂起早貪黑擺攤賺錢供養令尊讀書考科舉,而且腹中的孩子還流產了,若你也不至於沒有親兄長護著。”
說起母親,寧文心中就委屈。
她不敢說話,就怕一開腔就忍不住落淚,在大庭廣眾下哭,她不想被人笑話。
“侍郎大人也是糊塗,抬了妾室為正就算了,竟然還讓你落得被人指桑罵槐。”蘇青的視線看向那位丁小姐:“丁小姐方才那些話說的是本郡主嗎?本郡主看你分明是在奚落寧小姐沒了親孃爹不疼愛,不該出來丟人現眼!”
丁小姐嚇得臉色都白了,慌忙解釋道:“郡主,我沒有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