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柳惠回去,我的心一直是不安的。
這兩天,柳惠就是呆在房間裡看書。
我陪了兩天,這兩天我們沒說上幾句話,書她到底看進去沒有,我也不知道。
柳惠沒有讓我送她,她自己開車走的,走的時候,她告訴我,什麼都不要我做,她如果真的不行了,再讓我幫著。
我上班,坐在辦公室發呆,這件事真是奇怪了。
任總進來了,把門反鎖上。
“你說的事情我考慮了,和你合作是不可能的,因為賒店的規矩對每一個人是不同的,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規矩,當然這是在一個大規矩的前提下。”
這個我還真的就不知道,在大規矩下,每一個的規矩還是不相同的。
“任總,你這是……”
“那件東西我要還回去,我堅持不住了,我越發的不安了。”
又要還東西?
“還你去賒店裡還,我有什麼本事呢?”
“你和柳惠的關係我知道了,所以需要你幫忙。”
我看了任總半天,他也害怕了,不過就是一件東西,就算是有人命,又會怎麼樣呢?
“你賒了什麼東西?”
“一個小罐子。”
“那就等著收賬唄,收完帳你就能出手了,那沒有什麼的。”
“是呀,我也是這麼想的,當初也是真喜歡那小罐子,黑色的,陶瓷的,很漂亮,可是你知道那是什麼罐子嗎?”
“我對這個不懂,沒有研究。”
“東西在我拿回來的第二年,我才知道,那是一個骨灰罐子。”
“過去的骨灰嗎?”
“也許是裝骨灰,裝人的骨頭的,身體的某一部分,反正是裝那東西的。”
我不想問,他是怎麼知道的。
“然後呢?”
我想不會和那個男人一樣吧?做噩夢。
“然後我就開始不安,之後就是害怕,害怕之後就是恐懼,其實這並沒有什麼可怕的,可是這種恐懼每天都在加大一樣,就如同在長大的小樹一樣,一天一天的在增加著,我扛不住了。”
怎麼回這樣呢?
不過就是一個罐子,那個男人是玉棺,這些東西都挺邪惡的,我弄了一把奇形怪狀的刀,我沒有那些事情發生,反而,那把刀救了我一命,我真不懂這些。
“任總,這件事我可以帶你去找柳惠,但是我幫不上什麼忙,就是我也是遵守規矩,我也有一件東西,我也想送回去,柳惠的爺爺活著的時候,我就送過,就賒出去的東西,不回去,如果回去,賒東西的人就會失去他最重要的東西,或者是什麼,這個很可怕,你想好了。”
“我承受不住了,不管失去什麼,我都能接受。”
看來任總是真的害怕了,那恐懼到底有多大,我也不清楚,不是自己經歷的,永遠也不明白其中的事情。
我給柳惠打電話了,她說,讓他自己來賒店就好了,天黑之前。
我和任總說了,他看了我半天。
“好吧,腳上的泡是自己走出來的,就得自己挑破了。”
我在樓上,看著任總拿著一個黑包,開著車走了。
有太多的事情,你永遠也弄不明白,弄不清楚,賒店柳惠不讓我插手,這裡面有著什麼事情嗎?怕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