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天空中下著小雪,雪花紛紛揚揚,模糊人的視線。
路上行人神色匆匆,沒有人會注意蜷縮在街角的女孩兒。
女孩兒穿著單薄的衣服,雪花落在她的頭上,落在頭髮上的雪花尤其顯眼。
女孩兒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失去了生機一般。
好半晌,女孩兒才輕輕移動了一下身子,然後繼續蜷縮在街角,大概二十分鐘後,女孩兒才慢慢站起身。
女孩兒穿著一件牛仔褲,身上的衣服也很單薄,臉色蒼白,唇色有些發青,很明顯被凍得不輕。
往前邁了幾步,就沒有再往前走,在原地搖搖晃晃,幾秒鐘後,倒在地上,街角不易被發現,路過的人也少。
小女孩兒在原地躺了好半晌,才有一個人路過。來人看見倒在地上的人,愣了一下,連忙放下手裡的菜,然後把人從地上扶起來,她伸手觸碰到女孩身上的冰冷,讓來人心裡一驚,她連忙掏出兜裡的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
——
頭疼欲裂,消毒水的氣味充斥著自己的鼻子。
末黔眯了眯眼,待適應了才緩緩睜開眼,入目的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這裡,醫院?
她這是重生了還是沒死?昏迷前的記憶是夢還是現實?
末黔動了動身子,發現身上穿著病服,手上滴著點滴,舉起手看了一下。她不由愣住了,這?是自己的手麼?自己的手比這個大吧,而且比這個白吧。
末黔嘴角抽抽,自己這是穿越了吧,而且還穿到了一個小可憐身上麼?看來自己又和宿主分開了,也不知道宿主在哪呢?
“咔嚓”,玄關處傳來響聲,末黔抬頭望去。入目的是一個大概二十二三歲的女人,一身職業服裝,透著一股子幹練的氣息。
末黔歪了歪頭,疑惑地看著她,原主的親人?
“小姑娘你醒了?你好點兒了麼?”鄒玉將手裡的東西放到床頭。
末黔搖搖頭,沒有開口。
鄒玉見末黔沒有開口,繼續問道,“你家裡還有什麼人,怎麼一個人大冬天暈倒在街上?”
不是原主親人?所以原主是孤兒?
見鄒玉看著自己,末黔搖搖頭,“我忘了。”沒有在原主記憶裡找到什麼任何關於原主身世的東西。而原主的記憶也很模糊,好像只有一片殘影,理不清,看不懂。
想不起來就不想了吧。
高燒過後,失憶也不是不可能。
鄒玉愣了一下,“那你記得你叫什麼名字嗎?”
末黔點點頭,“我叫末沫,其他的我也不記得了。”
鄒玉皺了皺眉,不記得了?“我去叫醫生來給你看看。”說完就走出去了,門也被關上了。
末黔才靠在床頭看著周圍。她現在住在普通病房,而且是雙人的,另一張病床上沒有病人。
病房裡也沒有空調這種東西,因為是冬天,空氣有點兒冷。
末黔沒有在意,而是望向窗外,窗外立著一棵不知名的樹,挺高的,因為隔得遠,所以末黔並沒有認出來那是什麼樹,按照樹形,看起來是一棵柏樹。樹上只能隱隱看到一點兒綠色,餘下的都是白色,銀裝素裹,冬日的代名詞。
很快,醫生就趕來了。他們給末黔檢查了一通,最後確定,末黔失憶了。
鄒玉表示自己愁啊,把末黔的資訊拿去警察局看了一下,讓警察幫找找她的家人。最後得出結果,末黔是個父母剛過世沒多久的孤兒。
鄒玉“……”這是要自己再帶一個拖油瓶?她看了一眼末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