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車開到她住的小區,再給她打電話,雯雯態度還是很冷,也許是因為我已經到了她的樓下,才沒有拒絕出去坐一會兒的邀請。
我們還是來到上次那家咖啡廳。
點完飲料後,這次是我先開的口,因為雯雯從我接到她後一路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你是不是找過馨雅?”
“對,我週末約她在這個地方見過面。”那語氣明明是說“找過了,怎麼了”,充滿挑釁的味道。
“你跟她說什麼了?”我強壓住怒火。
“沒說什麼呀,就是把我對你的新認識跟她分享了一下,也奉勸她擦亮眼睛迷途知返,別像我一樣為一個不值得的人去做無謂的犧牲。”
雯雯那種看破紅塵後的淡定和冷漠,讓人誤以為季節輪換出了差錯,寒冬跨越了兩個季節提前來襲。
“對了,我也跟她說了我肚子裡的寶寶是怎麼來的。”我還愣在那兒不知道怎麼開口,雯雯又補充了一句。
“雯雯!我再跟你說一遍,真的不是我乾的,我發誓!我還是那個我,只是有些事情我沒法告訴你。”
雯雯嘴角微微扯動,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都事關家庭和生命了,你還有什麼不能告訴需要保密的?”隨後換成一副懶得跟你廢話的表情:“我該回去繼續哄我的寶寶聽音樂了。”
正事還沒開始說,雯雯居然就失去了耐心,顯然她認為我這都是詭辯和抵賴,越發看清了我不負責任的本質。
“你再坐一會兒。”我輕輕按了一下雯雯的肩膀。
“你知道嗎,在我身上發生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但因為某種原因,我無法解釋。我可以把發生在我身上的奇怪事情告訴你,希望你能理解我,事情可能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雯雯不說話,但冷冷地望著我,意思是:有什麼鬼話你就說吧。
“我懷疑有一個克隆的我存在,一直在冒充我。”
雯雯一點不掩飾鄙夷的神情,我管不了那麼多,繼續說:“你知道嗎,我曾被人指認半夜在夜夜紅串燒店掀桌子、毆打服務員,最後派出所出面調解才算沒有被拘留;冥店的老闆說我賒走了他們1600多塊錢的東西不認賬,最後要調出錄影對證,我不得以破財免災把那個賬認了;上次我又莫名其妙地被人打傷了。可是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出門,我躺在家裡的床上睡覺,你不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嗎?”
我注意到我說到半截的時候,雯雯開始皺鎖緊眉頭,等我說完了,雯雯的眉頭不再那麼擰巴了,但依然是淡淡的冷冷的:“我相信我的眼睛。再說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我知道很難讓你相信,但我絕對沒有撒謊。搞清這些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不是那麼容易,你要給我一點時間。”
“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會給我時間。”雯雯說。
“你想怎樣?”我覺得這話不妥已經來不及,這好像我準備跟她談條件。
“我沒想怎樣,首先想的是最好少一個受害者。”
“所以你就把這事告訴了馨雅?”
雯雯依然平淡如水:“孩子是誰的告訴她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想讓她也明白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