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上班,馨雅第一個到我辦公室跟我打招呼,說:“你週日又打球去了?打電話怎麼不接?”
我這才想起來,週日跟雯雯打完電話後,一直在琢磨雯雯說的是什麼事,後來就把馨雅的未接電話給忘了。
“沒打球,不好意思,忘了給你回電話了。對了,雯雯上禮拜說過什麼要緊事嗎?”
馨雅不解地看著我:“沒有啊,怎麼了?”
“哦,沒事兒,回頭再說吧。”
忙了一會兒,我去洗手間,從洗手間出來,正好在洗手間門口的樓道里碰到了雯雯。
“週六晚上的事你真不記得了?”
雯雯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看著我,好像是在跟別人說話,聲音很小,但臉上盡顯紅暈和嬌羞。
還是週六晚上?
我更慌亂了:難道我下去找妻子的事情,雯雯真的知道了?難怪問我累不累的。
天啦,她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呢?
下去找妻子亡魂的事情,除了老家周邊那兩個大仙和法界的師父,我沒有對任何人講過,也不敢講,連馨雅我都是瞞著的,一方面怕人家說我迷信無知,更擔心別人笑話我痴愚。
因為一直放不下妻子,覺得愧對妻子,擔心妻子死後的日子孤單悽苦。可妻子在那邊的日子究竟過得怎麼樣,我無從知道。越是不知道就越是惦記,越是放心不下。
我先是根據小時候的經歷回老家找大仙,後來幾經周折去拜法界的師父,在師父的指導下修煉成穿越陰陽兩界的本事,希望能夠見到死去的妻子,陪陪她,跟她說說話,聊聊家長裡短,看看她在下邊生活得好還是不好。
“雯雯,快告訴我,你都知道什麼了?”我很緊張,把雯雯拉到一邊,生怕雯雯說出來的事情讓旁邊經過的人聽見了。
“週六晚上你在我那兒跟我一起呆了大半夜,跟我那個...那個…愛愛了...你真想不起來了?”
雖然雯雯要說的並不是關於我下到陰間去的事情,可是這比將我穿越陰陽的事情廣播出去還讓我震驚。
“你說我週六在你那兒過的夜還跟你?”
“你小點聲!”雯雯羞澀地半低著頭,用眼睛的餘光觀察著的我反應。
“這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你肯定搞錯了!”
我說這話的時候,下意識地想伸手去摸摸雯雯的額頭,看她是不是在發燒。意識到是在樓道里,我才把手縮回來沒敢那麼做。
雯雯嗔怪地掃了我一眼,又低下頭,嘟噥著:“你這人真是,做都做了,還愛愛了好幾回,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再說了,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沒等我從驚愕中反應過來,雯雯又弱弱地補充了一句。
這是哪跟哪兒啊?怎麼可能?
“我...我週六晚上去...我週六晚上根本就沒在.....這不可能,雯雯你一定是看錯人了!”
雯雯這才抬起頭來,依然還是溫柔鼓勵的目光:“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可是我真的沒有……”這事的確太大太突然,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當時喝了很多酒,我知道喝多了酒會斷片,做了什麼事你記不得我也沒怪你,你喝完酒能想著去找我,說明潛意識裡還是有我的……”雯雯的眼眶裡竟然泛起淚光。
這眼淚光算什麼?
委屈,屈辱,激動,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