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南咳嗽了一聲，努力地穩住了自己的激動。
“喂，什麼事……”
他這才手忙腳亂地摁下了接通按鍵.
“沙南！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
這邊的話還沒有說完，那一邊的程雨萌就率先義憤填膺地衝他怒吼。
聽到程雨萌這樣氣勢洶洶的怒吼，所有的言語卡死在沙南的喉嚨之中。
“你怎麼能欺負我的家人啊？他們曾經也是你的家人啊！”
“我要是不問一句，我都不知道我弟弟和我媽媽怎麼會被欺負成了這樣！”
“我自認為對你的補償已經是仁至義盡！你自己不要那些錢也就罷了，還要來折辱我的家人？”
程雨萌那裹挾著怨念的詰問，宛如連珠炮一般砸了上來。
“當初嫁給你的時候，你還不是這種人啊！”
“難道說，你就連面對著我和我家人的時候，都是不一樣的嘴臉嗎？”
“我到底是嫁給了一個什麼男人啊？我到底是和一個什麼人同床共枕五年了啊？！”
說著說著，程雨萌又是忍不住聲淚俱下。
彷彿那過去的五年婚姻，程雨萌儼然與一個人間渣滓同床共枕，浪費時間！
在程雨萌聲淚俱下地控訴之時，沙南一度嘴唇輕碰，想要言語。
最後，沙南還是沉默著，嚥下了那千言萬語。
“好了，沙南，你不是不要那離婚費嗎？”
“我非要給你，我非要離開你，我就是要跟你斷的乾乾淨淨！”
說著，程雨萌的啜泣聲之中，裹挾著一絲果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