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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惡因結惡果

蔡叔兒子被林婆子懟得滿臉漲紅。他平日裡在村裡橫行霸道慣了,從沒受過這樣的氣。

他狠狠地瞪著林婆子,咬著牙說:“老太婆,你少管閒事,今天這事兒沒完!”

林婆子神色平靜,不緊不慢地開口:“這就破防啦?年輕人,火氣別這麼大。有這功夫,不如想想怎麼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別總想著不勞而獲,到處借錢。”

蔡叔兒子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臉因為憤怒而扭曲,額頭上青筋暴起,大聲吼道:“你個老東西,少在這兒教訓我!”說完,他轉身氣沖沖地跑回家。

一進家門,蔡叔兒子就把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蔡董春聽到動靜,急忙從裡屋走出來,看到兒子這副模樣,忙問:“兒啊,這是怎麼了?誰把你氣成這樣?”

蔡叔兒子撲到蔡董春懷裡,帶著哭腔說道:“媽,還不是姓郭那一家,還有那個多管閒事的林婆子。我去借錢,他們不僅不給,還把我罵了一頓,您可得給我出這口氣啊!”

蔡董春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她雙手叉腰,大聲說:“反了他們了!竟敢欺負我兒子,看我不好好收拾他們!”說完,她轉身從牆角拿起那個大喇叭,氣勢洶洶地就往我家走去。

到了我家門口,蔡董春把喇叭開到最大音量,扯著嗓子喊道:“姓郭的一家聽著,你們別以為能躲在屋裡就沒事了!今天必須把錢拿出來,不然我跟你們沒完!你們就是村裡的惡霸,欺負我們蔡家,大家都來評評理啊!”

林婆子聽到外面的叫罵聲,微微皺了皺眉頭,轉頭對我父母說:“別理她,這種人就是無理取鬧。把門關上,讓她自己在外面折騰。”

父親雖然氣得滿臉通紅,雙手緊握成拳,但還是聽從了林婆子的建議,緩緩關上了門。

蔡董春見我們關門,罵得更起勁了。她站在門口,不停地用各種難聽的話辱罵我們,周圍漸漸圍了一些看熱鬧的村民。不過,大家心裡都清楚蔡董春平時的為人,就是個純顛婆,所以大家只是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沒有人出聲附和。

蔡董春罵了好一陣子,嗓子都罵爆煙了,見我們始終沒有開門,也沒有人幫她說話,漸漸覺得無趣,這才罵罵咧咧地帶著兒子回了家。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可到了晚上,村子裡突然傳來一陣悽慘的叫聲。

那聲音劃破寂靜的夜空,讓人毛骨悚然。緊接著,就聽到有人大喊:“不好了,蔡董春出事了!”

我父親和林婆子聽到動靜,趕忙出門檢視。只見蔡叔家門口圍了一群人,大家都一臉驚恐。

蔡叔兒子癱坐在地上,眼神呆滯,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媽,你怎麼了?你醒醒啊,不要啊,沒有你我怎麼活啊……”

蔡董春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臉色慘白,讓人毛骨悚然的是,她嘴角竟然掛著一抹詭異的微笑。這就很令人毛骨悚然了!

她的身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細小傷口,鮮血從傷口滲出,在地上匯聚成一灘暗紅色的血跡。很明顯,這些傷口是被蛇咬的。

而蛇不就是狐黃白柳灰中柳嗎?

村民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起來。

因為離當時王半仙死的那時候足足有5年,所以大家漸漸忘卻了王半仙是被我剋死的,因為這件事情大家也沒怎麼往我這方面想。

有人小聲說:“這蔡家平時太囂張了,該不會是遭報應了吧?”也有人滿臉疑惑:“怪了,村子裡好久沒見過這麼多蛇了,怎麼突然……”

林婆子看著蔡董春的屍體,臉色凝重。她蹲下身子,仔細地檢視那些傷口,眉頭越皺越緊。過了一會兒,她站起身,對我父親小聲說:“這事透著古怪,這些傷口不像是普通蛇咬的,而且蛇的數量多得離譜。我琢磨著,說不定和小凜有關。”

父親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看了看蔡董春的屍體,又看看周圍驚恐的村民,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他清楚,自我出生以來,家裡怪事不斷,這次蔡董春的死,恐怕只是個開始。

蔡叔兒子突然發瘋似的衝過來,一把揪住父親的衣領,怒吼道:“是不是你們乾的?白天和我吵架,晚上我媽就死了,肯定是你們報復!”他雙眼通紅,滿臉淚痕,情緒激動得近乎失控。

父親急忙擺手,大聲解釋:“你別胡說!我們怎麼會幹這種事?這事兒我們也覺得莫名其妙啊!”

“不是你們還有誰?今天就你們和我們起了衝突!”蔡叔兒子根本不聽,依舊不依不饒,死死揪著父親。

村民們的目光紛紛投過來,有人面露懷疑之色。父親滿心委屈與無奈,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怎麼解釋,蔡叔兒子都不會相信,村民們也容易被誤導。

林婆子趕忙上前拉開蔡叔兒子,大聲說道:“你別亂咬人!蔡家平日裡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說不定是有人故意報復。再說了,誰有那本事指揮這麼多蛇?”

林婆子的話讓村民們陷入沉思,大家覺得有理。蔡叔兒子見沒人相信他,雙腿一軟,癱倒在地,放聲大哭,一邊哭一邊詛咒著我家。

此時,一條手臂粗細的黑蛇,突然從蔡叔家的屋頂緩緩遊過,月光灑在它身上,鱗片閃爍著冰冷的光。黑蛇游到屋頂邊緣,停了下來,高昂著頭,對著人群吐著信子。眾人驚恐地後退,尖叫聲此起彼伏。蔡叔兒子也被嚇得瑟瑟發抖,呆呆地望著那條黑蛇,臉上寫滿了恐懼。

林婆子的目光緊緊鎖住黑蛇,她的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這黑蛇的出現絕非偶然,它和蔡董春的死之間,必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而此時,躲在屋內的我,透過窗戶的縫隙看到了屋外的這一幕,心中莫名地一陣悸動,彷彿我和這條黑蛇之間,有著某種神秘的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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