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對方突然將話題轉到了自己身上,而且還是屬於“絕密”的那種,宗吉元先是嚇了一跳,可轉瞬間便明白了什麼、忍不住笑出了聲,道,
“是啊,是妙善師傅告訴您的吧,她一定是早就看出來了,是在我小的時候,而且正因為如此,您才願意和我進行這次談話的吧?”
“你這孩子真是是聰明伶俐,就象你說的這樣,”
關美越也微微地笑了,
“不過,這件事我們會一直為你保密的,玲兒那丫頭也都不會知道的。”
“那真的謝謝您了,接下來我們就繼續往下談吧。”
宗吉元相信她所說的是真的,所以也沒有為此過多的擔心。
不過、說起要談的事情,關美越的眼神中、難以抑制地流露出很強烈的悲傷,緩了緩才道,
“宗少爺,聽說家兄吃了官司、被抓到衙門裡去了,是麼?”
“是啊,”
宗吉元細細地觀察著對方的神情,同時卻又不乏誠懇地道,
“其實我們知道令兄應該是無辜的,所有的罪行都是一個和他長得十分相似的、叫杜門裡的賊人犯下的,可那賊人不知是用了什麼手段、要挾著令兄替他頂罪,而令兄卻不敢反駁。”
“果然如此……”
關美越痛苦的閉上了那雙美麗依舊的眼睛、片刻才又張開道,
“這二十餘年的疑惑終於可以解開了,好吧,我不妨就在這裡、將曹宅中曾發生過的事情講給你來聽吧。”
“好的,”
邊回答著,宗吉元邊又取過一旁的茶壺、在對方面前的茶杯中續上了水,然後道,
“不要急,慢慢地講。”
“謝謝,”
關美越緩緩地點了點頭、道,
“家兄原本是個很溫和的人,對我一直都很疼愛。本來生活很平靜、很開心,直到有一天,民女在家人的陪同下、到文廟進香,遇到一位同樣在那裡進香的、正要準備參加科舉的書生,我二人一見生情,民女用廟上的筆墨給他留字,過幾天、他家人還真的上門來提親了——
那時、真的很美好……”
說到這裡,如涓涓溪流般和緩的聲音、彷彿被切斷似的頓住了。過了一會兒,關美越才繼續道,
“民女定親後,家兄更加忙於生意上的事,開始經常不在家,可有一天回來後性情大變,誰都不理睬,連姑母那裡都不過去請安了。民女覺得他是因為生意上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才會這樣,加之幾天後就要過門成親,再想見的時間就更少了,所以就去他那裡看望……誰知、那成了我後悔終生的一天……
當我來到他的書房,看到自己從不飲酒的兄長喝得全身酒氣,見面之後、竟然禽獸不如地將我侵犯……這是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他可是我的親兄長、在這世上的唯一親人……而且、出了這樣的事,讓我如何還能在幾天後成親嫁人。
羞憤之餘,又不能對他人言講,民女便一個人逃出曹宅、出了城迷迷糊糊地走著,幾乎不想再活下去……也就是在這時遇到了妙善師傅,因為她家和我家曾是鄰居,所以才跟著她一起來到這座‘火神廟’隱居起來……”
“哦……原來是這個原因、您才離開那個家的……”
宗吉元聽得內心也不禁的悲哀起來,不用問,當年做出那種暴行的人、一定是杜門裡,好端端的一段姻緣就這樣被毀了,沉了沉、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