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的午後,微風拂面,已有一絲涼意,日光慵懶的灑在泛黃的山谷間,與滿地吹落的樹葉連成一片,鬆鬆脆脆的馱著幾隻馬蹄,徜徉其中,時而追逐、時而奔跑、時而漫步、時而停歇,激盪起陣陣歡聲笑語。
“這樣的天氣出來騎馬,真是太舒服了。”嘯山說。
“那當然,剛才和你賽馬真是太過癮了,好久都沒這麼痛快了。”固安說。
“要是我早點學騎馬,也能和你們一起比賽了。”雨胭搶著插話。
“我可不要賽馬,就這樣慢慢的騎不也挺舒服嗎,它也不累。”曉柔默默馬脖子說。
“那多沒意思啊,你還不如下馬行走呢,真浪費了一匹好馬。”嘯山反駁著妹妹的話。
“賽一賽,走一走,間錯開來,不至於太累,也不至於太無趣,豈不更好?”清月說著。
“誒~,你說的對,我也這麼想。”固安跟著說,曉柔看了一眼固安,贊同的點點頭。
“好大一片山坡,我下來走走吧。”清月慢慢下了馬。
“是呀,騎馬騎得怪累的,腳都快發麻了。”芸兒也跟著下馬。
“我帶了些乾糧,大家餓不餓,我們坐下來吃。”曉柔下馬,解開了系在馬背上的包裹。
“還有這隻大風箏,我要放風箏。”雨胭跳下馬。
“好,走吧。”嘯山和固安也跟著下馬,於是一群人就到山坡草地上,席地而坐。
“雨胭,一會兒你要緊緊拉住,千萬別鬆手哦。”嘯山在前面奔跑,回頭對著雨胭大叫。
“知道,你跑快一點。”雨胭興奮地跳了起來,嘯山帶著風箏跑了一段,即刻鬆了手。
“哇,風箏飛起來了。”雨胭大叫,隨著風,蝴蝶風箏飛得很高,雨胭快拉不住了,嘯山見狀又奔了回去幫她拉,雨胭高興的大叫。
“你瞧他們倆兒,真有意思,平日裡總相互作對,這會子又這麼齊心協力的。”曉柔看著哥哥開心的樣子,心中也不禁揚起了微笑。
“這叫不是冤家不聚頭。”芸兒笑著說。
“哈哈哈哈哈。”大家笑了起來。
“喂,你們在笑什麼,快來一起放風箏啊,你們看,飛的多高啊。”雨胭對他們叫著。
“我們在笑你呢。”固安回應她,又對曉柔說:“改明兒我跟戚伯伯說讓嘯山娶了她當你的嫂子,那你就天天有意思可看了。”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看呢,都快煩死了。”曉柔連忙搖頭。清月和芸兒分著食物,並遞給他倆兒。
“你們快過來,吃點東西吧。”芸兒朝他們招手。
“來了。”嘯山拉著風箏走了過去,雨胭跟著。
“你們笑我什麼?”
“不能說。”固安回答。
“不能說?為什麼?”
“以後你就知道了。”固安就是不告訴他,其他人只跟著笑。
“哼,我不稀罕。”雨胭說著坐了下來吃東西。固安見風箏飛低了,就從嘯山手中接過,奔跑了幾步,讓它飛高,又跑到清月旁邊欲將風箏給她,清月剛要接手,他又拉著風箏逃開了,清月跟著追了上去。
“討厭,你快給我。”兩人相互爭搶著風箏,彷彿回到了童年時,那種熟悉的感覺顯露在對方眼中。
“喏,給你。”固安將線交給他,剛一鬆手,清月未接住,風箏一下子隨風飛走了。
“哎呀,飛走了,好可惜哦。”清月伸手沒抓住。
“沒關係,你看它飛得多自由啊。”固安撿起地上的線箍,一把將線扯斷了,並與她一起望著飛遠的風箏。此時曉柔的目光也正看著他們,臉上又顯失落,她似乎明白了什麼便收回了目光。
“哇,你們快過來,前面有座山,我們爬上去看看。”雨胭看見她的神色,故意叫著轉移她的心思。
“那是奇寶山,聽我爹說小時候他和娘常到山上來玩,還在這裡結識了戚伯伯,結義金蘭的。”固安說著與奇寶山的淵源。
“那我們也要上去結拜,好不好?”雨胭起身拍拍衣褲。
“你呀,說風就是雨的,天色不早了,還上山?”曉柔拉著她。
“奇寶山不大,能趕在天黑之前下山。”固安這麼一說,雨胭脂又立刻來勁了。
“那還等什麼,走啊。”她拉起曉柔就往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