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有的,上次清月姐把熬剩下的人參包了起來,我這就回去拿。”
芸兒立刻衝出了門,嘯山扶起了雨胭坐在旁邊,公甫、姣容、香巧等都進來探視,詢問情況,一屋子擠滿了人,碧蓮趕忙帶著他們出去說話了。不一會兒,芸兒拿著人參回到了屋裡交給仕林,仕林聞了聞,眼睛一亮。
“虧得是千年寶參,藏了這麼久還有藥效,快拿下去熬成藥給她喝,能助其傷愈。”
“我馬上去。”
“等等,再去賬房拿點雪蓮子,磨成粉敷在她胸口。”
“好,知道了。”芸兒出屋了。
“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離開她的,不然她就不會……,都是我不好,讓她受這種苦。”固安突然衝了出去,嘯山趕緊追出去。
“固安……固安,你別這樣。”嘯山在後面追,固安一路奔跑,停在長廊上,雙手不停的捶打著廊柱。
“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護好她,如果她有什麼事,我也活不了。”固安傷心的滑落在地上。
“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拉著你去賽馬,如果不是我貪玩,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你不要再自責了,不然我會更難受,我情願受傷的人是我。”嘯山說。
“不,不關你的事,是我沒有保護好她,是我沒用。”固安哭了出來。
“固安哥,清月姐她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仕林叔會盡力救她,你不要這樣,要給她打氣,給她加油啊,現在是她最需要你的時候,你不能自暴自棄,丟下她不管啊。”曉柔突然出現,扶起了他,固安驚訝的看著她,慢慢的站起身來。
“採因……採因……。”清月口中模糊的叫著,仕林湊上前去,卻聽不清楚。
“雨胭,那個道士還說了些什麼?”仕林見清月暫時無礙,就想起了剛才的話題。
“他說,他說清月姐前世是什麼玉兔精,害死了什麼法王的,要抓她回去,我當時很緊張,也沒聽清楚。”雨胭說著,仕林愣住了。
“許叔叔,你怎麼了?清月姐她不會有事吧?”雨胭看著他。仕林若有所思的搖搖頭,走出了房間。不一會兒,固安衝了進來,走到床前,看清月依然昏迷不醒,他拉著她的手,放在臉頰。
“清月,你醒醒啊,我有話和你說,剛才我還沒有說完呢,你想不想聽。”固安看著她。嘯山對雨胭使了個眼色,拉著她出去了。
“我想告訴你,我喜歡你,想跟你爹孃提親,你願不願意呢?起來回答我好不好?不管你答應還是不答應,我想親耳聽你說,你回答我啊。看到你這樣,我心裡很難過,都我不好,沒有在你身邊,好好的保護你,讓你受傷,恨不得自己替你痛、替你躺在在這裡,你起來罵我、打我啊,清月。”他傷心的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臉,撥弄著她的劉海,緊握著她的手,一點點冰冷的手。不一會兒,芸兒按照仕林說的,把雪蓮子磨成了粉末狀,用清水調和後,端了進去。看到固安守在清月床邊,深情的注視她,不免得搖了搖頭。
“許大哥,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替她上藥。”
“我幫你。”
“這……,你還是出去吧,讓我來,你留著不方便。”芸兒這麼一說,固安只好出去了,坐在外面的走廊上,嘯山和雨胭過去安慰他。
仕林一路回到書房,並吩咐家丁把清月送的賀禮拿來了,他翻開繡畫細看,猛地一抬頭,奔去開啟旁邊櫃子,拿出了當年媚娘繡的十景圖,兩幅圖比對下,更讓他驚訝到猶如遭受了晴天霹靂,一摸一樣的圖案,簡直就是出自一人之手,他想起了清月的話。
“其實這圖也不難,腦子裡想到什麼就繡什麼,只是花些功夫罷了,大人喜歡就好。”
“想到什麼就繡什麼,難道你是憑空繡的?”
“也不是完全憑空,當然事先得打個底樣子,才好繡出方圓啊。”
“那也很了得了,若不是強中之手,又怎能憑空增色呢?”
“到底是誰,是誰打傷她的,誰有那麼大的膽子,告訴我,我一定不饒他。”
“就是上次騙我們的那個臭道士,他說認識清月姐,還說,還說清月姐是妖精,要抓她去什麼鳳凰山的,我不讓,他就過來打我,清月姐為了救我,就被他打傷了。”
“雨胭,那個道士還說了些什麼?”
“他說,他說清月姐前世是什麼玉兔精,害死了什麼法王的,要抓她回去,我當時很緊張,也沒聽清楚。”
“胡媚娘本是玉兔精靈,不配與狀元神匹配,所以我要帶她回去。”金軷說。
“如果我不放她,那怎麼樣?”
“那你就是觸犯了天條,到時候自有菩薩來處置,到時候你也救不了她,還會誤了你自己的前程。”
“我來這裡見你一面,就是為了要了斷這樁情緣,就回崑崙山修身養性,如果蒙觀世音菩薩恩典,能轉世為人的話,也許會跟你再相會。”仕林回想著一切,腦海裡出現一幕幕過去和媚孃的往事,還有與清月相遇以來的點點滴滴,包括剛才她緩緩的前來賀壽,那身裝扮、頭上的珠花、流露出的眼神,所有的所有,讓仕林已猜到了七八分。
“轉世為人,轉世為人,她是媚娘嗎?如果不是,為什麼這一切都那麼巧合?如果是,那我又該怎麼辦?”仕林抱著畫,痴痴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