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少爺,您猜的果然沒錯,那臭小子的確是個女的,還開了個繡坊,就在那衚衕口。”
“混蛋,臭小子也是你叫的?”梁勝林訓斥著手下,心裡得意的盤算著。
“是,那臭……,不,那姑娘姓盧,家住在城隍山腳下,有個爹在許府當差,她和許家公子還有鏢局那小子都有來往,小的盯了她幾天了。”
“好,盯的好。又是許家,真是冤家路窄了,你繼續給我盯著,有什麼情況立刻彙報。”
“是,少爺。少爺,你有什麼高見嗎?”
“哼哼,等著瞧。”梁勝林臉上露出詭異的表情。
繡莊
一位婦人走進繡莊東瞧瞧西望望,翻看著繡布。
“這位大娘,要買些什麼繡品嗎?隨便看看啊。”芸兒迎上前去招呼。
“我找你們當家的,想要她繡些花色。”老婦人說。
“好的,你等等。清月姐~~,外面有客人找。”芸兒朝裡屋叫著。
“來了。”清月從裡屋走出,芸兒便進屋去了。
“你就是當家的?”婦人上下打量著清月。
“是啊,這位大娘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
“我這裡有件嫁衣裳,是我們家姑娘的,她馬上要出閣了,所以想在這衣服上繡些花樣,增添喜氣。”婦人邊說邊把衣服遞給清月。
“這好啊,我就給小姐繡個花開並蒂,你看如何?”
“姑娘覺得好就好,那我過兩天來取,這是訂金。”
“大娘,您給多了,不用這麼多。”
“沒關係,若是繡得好,還有重謝,我先走了。”婦人說著便朝門外走去。
“謝謝大娘,走好。”
清月送完客,發現屋裡已多了一個人在看著繡品,目不轉睛。
“許大人~”清月驚喜的叫著。
“想必姑娘就是盧公子的妹妹吧?”仕林辦完了公事,想起繡莊開業自己從未來過,就心血來潮的走入繡莊一看究竟,正巧清月在招呼客人未注意到他,便在一旁自賞。
“盧清月參見許大人,多謝大人的鼎力相助,才使繡莊得以順利開張。”她屈膝問候。
“姑娘免禮。區區小事,不必掛齒。咦~,姑娘怎麼知道是我,按理說我們應該沒有照過面才是。”仕林突然發現。清月單手掩口,沒想到自己一激動便露出了馬腳,‘既然他這麼問了,那我就坦誠告之吧’。
“不瞞許大人,清宇就是清月,清月就是清宇啊。”她轉動著衣袖,一臉天真的看著仕林。仕林望著眼前的女子,立刻神情呆滯,眼睛瞪得老大,‘仕林兄,你看我難道不像子軒嗎?子軒就是媚娘,媚娘就是子軒啊。’腦海裡立刻出現了媚孃的影子。
“你怎麼會女扮男裝的?”他用遊魂似的聲音問道。
“想念書,學祝英臺啊。”清月調皮的脫口而出,仕林腦門兒一震。
“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於是,他的雙手突然緊抓住清月的雙肩,搖晃著她。
“許大人,你怎麼了,民女不是有意隱瞞,只是為了出門方便才喬裝打扮,還請大人贖罪。”清月掙脫了仕林的雙手,膽顫下跪。仕林松開了手,依然呆呆的看著清月,眼神裡有股急切的火焰冒竄出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芸兒從裡屋跑出來,看見清月跪在地上,仕林一臉的驚恐。
“沒事,你起來吧。”仕林收回了思緒,空空的飄出了繡莊。清月起身望著仕林的背影,腦海裡一陣混亂。
“清月姐,發生什麼事了?剛才那是許大人嗎,是不是他發現你的女兒身,知道我們騙了他,所以生氣了?你說話呀,清月姐。”芸兒邊說邊搖著。
“我不知道,或許他是生氣了,他這麼信賴我們,把這裡無償的租給我們,居然發現我們是騙他的,剛才他的神情像是被觸動到了什麼,好可怕。”清月直勾勾的說。
“那怎麼辦?如果他真的生氣了,會趕我們走嗎,或者把我們拉到衙門裡問罪呢?”芸兒追問。
“不會吧,只是一個善意的隱瞞,改天再去向他登門道歉,這應該不算犯什麼罪吧。”說著她便走進裡屋。
夜晚,清月繡著嫁衣,思路又想起了白天的事情,想著想著……
“啊~~”針紮在了手上,血流而出,她忙用嘴吸去,放下了嫁衣,靠在床上。
“到底我說錯了什麼,許大人會這麼激動,這種感覺真奇怪,為什麼?”她又回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