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姐,你爹不是在……”芸兒還沒說完,就被清月打斷了。
“草民見過許大人。”清月欠身作揖。
“免禮。”仕林示意。
“草民今日路過此繡莊,見大門未關,便好奇進來看看,多有打擾之處,還望大人恕罪。”
“不妨事,難道公子也對刺繡感興趣?”仕林問道。
“回大人,是草民的妹妹平日愛好刺繡,想開個小繡莊,所以今日草民是給她找個合適的鋪子。”清月小心翼翼的回答。
“哦,原來是這樣。敢問令妹手藝如何?”仕林突然詫異的問。
“我敢說啊,和這裡店家的手藝不相上下。”芸兒插嘴道。
“芸兒~”清月喝止住她。
“她說的可是實情?”仕林問。
“不不不,舍妹的手藝不敢和這裡店家相比,望大人見諒。”清月不好意思的回答。
“敢問大人,這家店的店主在哪裡,為何只有大人在此?”
“這家店是我一位朋友的,如今她人不在這裡了。”仕林面露沉色。
“去了哪裡呢?”芸兒插話。見仕林沉默,清月忙使顏色制止,一時間,氣氛陷入了尷尬之中。
“剛才公子說要替令妹找鋪子,找到了嗎?”仕林打破僵局。
“回大人,還沒有合適的。”清月回答。
“如果公子不嫌棄,我就將這繡莊租給你吧,反正空著也可惜了,你看如何?”
“真的嗎?這太好了,我第一眼瞧著就喜歡這裡,只是這租金……?”清月羞澀的問。
“名義上是租,但這租金就免了,只要令妹能善用其能,多加愛惜即可。”
“這怎麼行,大人垂愛,願意將這麼好的地方租給草民,草民已不甚感激了,若大人再不收租金,那草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不敢租了。”清月心裡又驚又喜又惶恐。
“這屋子空置多年,一直未將它外借。其中的意義也不是銀兩可以替代,如果你心裡不安,可寫個租據,作為憑證。若執意要付租金的話,就請公子上別家去吧。”仕林堅定的回答。
“這……,那好吧,既然大人如此慷慨,草民就恭敬不如從命,這就給大人寫租據。”清月不敢再造次,心裡歡喜的很。片刻後,她將租據遞交給仕林。
“盧清月?”仕林看了看,問道。
“是舍妹的閨名,我叫清宇,替她租下了。”
‘大人這麼慷慨,我自然也要以誠相待,當然要以真實姓名承租。’清月心想。
“嗯,你們再看看吧,我先回府了,這件事不要與外人說起,有什麼問題可來找我,走時記得鎖門。”說著他將租據收在袖內,又將鑰匙放在了桌上,便轉身離開了。
“多謝大人。”兩人雙雙作揖。
“哇,這真是太好了,我不是在做夢吧?”清月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租到了不用月租的鋪子,而且還是獨門獨院的。
“清月姐,你快來看啊。”芸兒叫道。
“這屋子太好了,我可以把娘接來同住,離爹這裡也很近,這樣我就不用擔心娘一個人在家裡了。”清月走進內屋,驚喜萬分。
“是啊,有三間房,還有個院子,我都看過了。”
“清月姐,這像是姑娘的閨房,許大人和原來的店家是什麼關係呢?”
“他剛才不是說了嗎,是朋友啊。”清月檢視著屋裡的擺設,邊回答。
“朋友?我看他對這家店很有感情的樣子,那會是什麼樣的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