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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續之再會斷橋-二十九-一朝點醒舊夢人 (1 / 2)

一路下山,在眾人的監視下,兩人沒有任何交流,仕林在後,注意著山路與周遭環境,心裡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辦,不能讓媚娘被祿王帶走,可自己又勢單力薄,無法帶著媚娘逃離,若寶山和固安能順利回營,一定會派人來救,現在唯有拖延時間。想著想著忽然胸口隱隱泛痛,便計上心頭,用手捂著呻吟出聲。

“仕……御史,你怎麼了?又痛了嗎?”媚娘聽到,轉過身詢問道。

“沒事,一點小傷,公主不必擔心。”他捏捏媚孃的手,暗中使了眼色,媚娘會意,立刻扶著他坐在臺階上。

“怎麼回事?”祿王停下問道。

“皇叔,許御史受了傷,暫時無法前行,不如休息一下,我也有點累了。”

“看這天色,就要下雨了,到時山路更難走。你們兩個,去扶著許御史。公主,還是加緊趕路吧。”

“可是,他都痛成這樣了,怎麼能走呢?”

“公主,微臣可以。”仕林逞強著要起來,但胸口真的越來越痛,臉色啥時轉白,媚娘原以為他是在佯裝,可當他抬起頭,豆大的汗滴落下來,她嚇了一跳,立刻上前扶住。

“你怎麼了,很痛嗎?”多希望他對她再使個顏色,告訴她是假的,但仕林只是喘著氣,擠出一點笑意,對她搖著頭,眼見血從嘴角流出。

“仕林,仕林,你怎麼了,不要嚇我。”一時心急直撥出口,眾人聽得清清楚楚,祿王更肯定了心中的猜測。仕林急忙抹去血跡,手忙腳亂的從腰間錦囊內摸出藥丸,因慌亂而失手滑落,滾到了祿王腳下。祿王彎下身子撿起,聞了聞,金創藥,止血的,看來傷得不輕,如果只是做戲,這藥丸也不需要了吧。於是,他甩手一扔。

“藥弄髒了,沒法吃了,御史再取一丸服下吧。”

“你……”媚娘怒視著,含水的眸子透著怨恨,在一番對視後,祿王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十八年前,適逢先帝壽誕,也是他征戰凱旋而歸之日,被召入宮中大舉慶賀,因獲封嘉賞而喝得寧酊大醉。不知何時獨自離席,在宮中胡亂閒逛,直到御花園。一片漆黑中,他看到前方桃花叢中有一點光亮,便晃悠悠的走了過去,躲在暗處窺探。只見花團錦簇中,有名女子正細細的撥弄著花瓣,拂去灰塵,收入囊中。十指纖細猶如剛出殼的筍尖兒那般光滑鮮嫩,圓潤的臉上杏眼薄唇柔如一江春池,撩動著他已紊亂的呼吸,那眉頭暗嵌的一點哭砂痣,隱隱聚蹙,每動一下就讓他忍不住在喉間打滑著口水。這番容貌再熟悉不過,不正是自己早就相中卻被先帝所得封了才人的殷氏嗎?此時卻單獨出現在這裡,今日真是天助我也。他看了看周圍,空無一人,便大膽上前,將殷氏撲倒強行佔為己有。因掙扎,打翻了燈籠,熄了火光,落得滿地花瓣與淚水,殷氏默默忍受。清醒過後,只見殷氏抱膝垂淚,身上衣衫不整,髮髻凌亂,他後悔不已,抱著殷氏百般安慰賠罪,她倒也不再抵抗,任他擁在懷中,他輕輕鬆開,托起她悽楚的臉,信誓旦旦的說道:

“本王喜歡你很久了,今日雖魯莽冒犯,卻是發自肺腑。你放心,有朝一日,我一定救你出去,讓你真正成為我的女人。”當時說得真摯,是為年輕,殷氏聽後止住了哭泣,緩緩搖著頭,柔聲道:

“妾不求名分,也不願王爺冒險,只求你忘記今日,忘記妾身,便足矣。”說完,她立刻起身,匆忙奔出了桃花林。後來兩人就未再見過,直到他下一年征戰回來,得知宮裡添了位公主乃殷氏所生,心中是有懷疑,便想法子偷溜進宮,找到殷氏詢問,豈料那殷氏閉門不見,絕口否認,他以為她貪戀宮中生活不念舊情,一氣之下便離開京城,鮮少進宮。為成就大業,放下了兒女私情,從此不再過問。到處南征北戰,積累了自己的勢力,身邊早已有了眾多姬妾,漸漸的也淡忘了殷氏。如今,見到媚娘那淚眼汪汪的摸樣,腦中突然想起這段往事,在四公主幼年時曾有一面之緣,那摸樣與殷氏極為相似,眉頭下也有一顆哭砂痣。於是,他又仔細看了看媚娘,臉上白淨如玉,尤其是眉頭,毫無痕跡,相貌也與殷氏有天壤之別,之前怎麼就沒有發現過呢。

“再吃一粒吧。”媚娘替他翻找著,仕林搖搖頭,囊內已無金創藥丸。

“那怎麼辦呢?”

“公主別急,我派人背御史下山,到了山腳就有馬匹,只要快速到達營地,就能找軍醫診治。”祿王裝模作樣道。

“讓末將來背御史大人吧。”陸勝主動走到仕林面前,仕林擺擺手。

“別碰他!少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們的陰謀嗎?就是想要許御史死,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想殺他除非先殺了我,不過到時候就怕你們沒有籌碼拿來威脅完顏濟。”媚娘推開陸勝,豁出去擋在仕林面前。

“公主誤會了,末將只是想背許御史下山,好早些回到營地診治,時間長了怕有耽擱。”

“真有心救他,為什麼要扔掉藥丸,即使髒了也可救命,但人心若是髒了,連天上的聖水也洗不乾淨。”

“放肆,竟敢對本王出言不遜,別以為你是公主,本王就不敢對你怎麼樣,更何況,你根本就不是公主。”祿王心中雖不能十分肯定,但也想用來一試,沒想到震懾住了媚娘,見她慌張的表情,就知道其中定有古怪。這話也遠遠傳到了三米外的石壁之後,千辛萬苦追來的完顏濟耳裡,整個人頓時愣住動彈不了。

“王爺說話要有憑據,公主怎可冒認?”仕林站起,捂著胸口,喘著氣說道。

“憑據?好,本王問你,在先帝四十壽辰那天,公主上臺獻曲,獻得是哪首曲子?當時,公主年芳幾何?”在玉泉宮裡只是等著出宮和親,完全沒有任何人告訴她有關安齡公主的一些事,該如何回答呢,仕林只知曲名,卻不知當時四公主的年歲,更無法告訴她,媚娘卻冷靜的開口道:

“父皇已逝多年,本宮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是嗎?好,本王再問你,你的生母李氏,是哪年哪月哪日的生辰?自己的親生母親,不會不知道吧?”

“……,先母早亡,逝者無辜,皇叔又何必提起,傷人肺腑。”實在是一無所知,沒有任何把握,只得硬著頭皮回答,手心裡也拽出了汗。

“好個逝者無辜,就讓本王來告訴你,公主當年年芳十二,小小年紀就會彈奏春秋師曠所作的《陽春白雪》,令人刮目相看。生母是先帝的才人殷氏,而非李氏,生於甲子年臘月初六,我說的對嗎?”祿王看著仕林和媚娘一愣一愣的表情,心裡冷笑著。

“還有一個是你有所不知的,本王見過四公主,在她的眉頭處有一顆綠豆大小的哭砂痣,與其生母如出一撤。你到底是誰,冒認皇親是死罪,本王可以將你馬上就地陣法。”祿王抽出劍,指著媚娘,仕林立刻將她拉在身後,辯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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