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翻你書房呢，害得我以為是賊。”見他不說話，衛戈以為自己猜對了，陸大人只是礙於面子不肯承認，“還有，你最近都不愛跟夏姐親熱了。”
敢情，他還管上人家親熱的事了。
陸庭修略帶尷尬，“這不最近衙門事多，而且……咳，男女授受不親嘛。小孩子不懂事，別亂說話。”
切，衛戈鄙視他。塗前輩最近把自己關房間，沒了他橫加干預，也不見兩人跟以往那般密不可分。
這事尷尬，陸庭修趕緊轉移話題，“失蹤案有結果了嗎？你還不跟著許大人快去查。”
“這案子不是已經轉由涼州官府接手了麼，今早那邊傳來訊息，已有失蹤者到衙門報案，說是他們被茶攤夫妻下藥，當成豬崽抓到深山裡喂怪物，同行被抓的還有上百人。涼州官府震驚，許大哥已經派了幾名捕快趕去涼州共同查案。”
陸庭修染病不適，但仍堅持去衙門處理招募勞工修築驛道事宜。
天天只想公務，怪不得夏姐懷疑他外頭有人。衛戈搖頭，陪他出門。
塗老頭關在房門數日，不修邊幅的他鬍子邋遢，毫無顧忌在酒樓大快朵頤。
一早被拉出來，喬鳳微滿臉生無可戀，在旁邊靜靜坐著。
“你又跟姓陸的鬧不痛快了？”塗老頭胡吃海喝的，淡然瞥她一眼。
喬鳳微眼珠子一轉，“師父，你覺不覺得陸大人最近變了？”
塗老頭面帶鄙夷，“你啊，就是沒事找事。他是朝廷命官，就該以仕途為重，皇帝命他半年內修好驛道。這差事可不好辦，霖縣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別說半年了就是給他一年都未必修得好。這不小半月都快過去了，連三成勞工都沒招到，我看他的腦袋未必保得住。”
都成熱鍋上的螞蟻了，還想他像以前一樣，卿卿我我談情說愛，她怕是腦子進水了。
說來也奇怪，以前但凡有陸庭修有事，她都上趕子出錢出力相幫，這幾次她倒安靜許多，儼然沒有出手之意。
經塗老頭這麼一說，喬鳳微也覺得自己多想了。只要他對自己不生疑，其他無所謂。
“師父，你這麼早叫我出來有事？”
“我新研製了種治瘟疫的藥，想在毛蛋身上試試，又怕把它搞壞了，所以叫你看著點。”
毛蛋？那隻關在勝記藥鋪密室的小怪物。
喬鳳微曾私下去看過，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不過，如果真研製出治瘟疫的藥方，待哪天傀儡屍氾濫時，霖縣能救治受傷的百姓，避免他們變成怪物，她跟塗老頭有功不說，陸庭修的政績少不了再添一筆。
她欣然應允。
待塗老頭吃飽喝足，喬鳳微隨他去密室。
沒有新病例，塗老頭只能拿毛蛋開刀。到了密室，他將熬製的藥倒在碗裡遞給喬鳳微，“你讓毛蛋喝了它。”
聽到動靜，毛蛋不停撞擊鐵籠，朝著兩人齜牙咧嘴。
喬鳳微避開張牙舞爪的毛蛋，將盛藥的碗放在遠遠的角落。毛蛋循著聲音撲過來，浮腫的腳把碗撞倒，藥汁撒一地。
“你玩呢？”塗老頭急了，朝喬鳳微瞪眼，“不是讓你給它喝嘛。”
喬鳳微一怔，難不成夏秋還能命令傀儡屍做任何她想讓做的事？
聞到人味，毛蛋朝喬鳳微不停伸爪子，猛烈撞擊籠子。
眼前的情景，讓塗老頭震愕。眼見著喬鳳微差點被毛蛋抓到，他趕緊衝向前拉開她，朝著毛蛋怒喝道：“你這畜生，真是越來越沒人性。不過才短短几日不見，你又不認得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