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朋間相互攙扶,撞跌著從黑暗的屋內出來。
桌子上擺著食物跟水。每人一個粗麵饅頭半碗水,桌角處放著厚厚一捆麻繩。
有些幾天滴水未盡,看到食物跟水眼睛泛綠光,無視明晃晃的尖刀撲上去搶。
不自量力的那幫人,很快被打趴。見他們還有力氣搶,幾名看守輪番上去拳打腳踢,直到把人打的奄奄一息才住手,“都給老子排好隊,一個個來領。”
上百人,男女老少皆有,迷藥加驚嚇飢餓之下,眾人神色萎靡身體虛弱,威嚇之下規矩地排成長隊,依次領饅頭跟水。夏秋三人排在中間,她不動聲色戳了下華挺,暗示吃的有問題。
十來個人,想押送上百人離開,不在食物上動手腳,萬一途中出亂子呢?
華挺秒懂,邁著腳哆哆嗦嗦領完饅頭,剛轉身沒兩步,腿一軟摔地上。水撒一地,饅頭掉地上,他剛要去撿誰知被搶走。
那人兩三下將饅頭塞進嘴裡,很快咽吞掉。
金花跟夏秋氣不過,上前跟人理論,推搡間饅頭跟水全掉擠掉在地。
身體痠軟,兩人沒討到公道,反被推搡倒地,吃的一併被搶走。
虛弱的三人相互攙扶起身,想重新排隊領饅頭,看守的凶神惡煞揮刀恫嚇,“滾滾滾,人手只有一份。”
三人沒辦法,只能忍飢挨餓。
吃完饅頭,看守的將被俘者趕成堆,依次將他們的雙手跟麻繩捆綁在一起。一前一後,一左一右,五六十米長的麻繩綁得密密麻麻,跟擼烤串似的。
沒過多久,吃了水跟饅頭的人,身體痠軟無力,視線模糊。
看守的這才放心,拿起另外準備的吃食,吃飽喝足抹抹嘴巴。
絡腮鬍子的老大,拍拍尖嘴猴腮的老二,叮囑道:“你們早去早回,交完豬崽拿到錢,咱們兄弟再吃香的喝辣的。”
老二亢奮道:“放心吧老大,保證完成任務。”
“我說你小子正經點,路上可別亂來。”
交代完,老二領著麾下八名兄弟,帶著上百名被綁者出發了。
老二走到前頭,鞭子朝麻繩的領頭人揮打,怒喝道:“不想死的,給老子邁開腿。”
八名看守,前後各佔兩人,中間間隔排人,防止豬崽逃走。
一隊人,沿著連綿的陡峭山路,緩緩朝深山進發。
麻繩前後擁擠,稍有不留神,腳步快慢不同容易撞到一起,鞭打聲跟哀嚎此起彼伏。
眾人穿山越嶺,加上日頭毒辣,很快有體弱的人支援不住,倒地上任由鞭子抽都起不來。
見那人被抽出血痕,嗓子冒煙的夏秋於心不忍,“他中暑了,你給點水喝吧。”
“死瘸子,我讓你說話了嗎?”看守的凶神惡煞,揚鞭要打夏秋。
“大哥。”華挺被曬得也不行了,不停喘氣道:“你要把我們都打死了,怎麼拿錢啊?”
“是啊,給口水喝吧。”前後左右的被綁者也看不過眼,一塊哀求著。
前頭的老二聽到動靜,走過來制止道:“老四別把事搞砸,給他點水。”
老四這才放下鞭子,取下腰間的水囊給中暑的人喝了兩口。
陽光太過毒辣,加上肚子餓,老二找了處陰涼處,坐下休息。
豬崽們那沒口福,只有看著他們吃的份。